因为皇帝萧宏身体还抱恙的缘故,早朝依旧由太子萧棣开负责,但众臣在大殿里站着等了许久也没见太子萧棣开到来,不免颇有微词。
又过了一会儿,还没见太子来,诺大的朝殿上便传来了大臣们的窃窃私语。
“虽说昨天是太子殿下新婚的日子,但是早朝是比这重要得多的事啊,他怎么能忘了呢?”其中一位老臣大声说道,语气和神情都充满了不满。
另外几位大臣也随即表示同意。
一位大臣便赶忙派人去知会太子萧棣开,让他赶紧来。
“再不来这边就要起义啦。”那位大臣着重道。
当第三遍敲门声响起时,张晨卉终于在又慌乱又紧张的心情下一把推开了萧棣开,道:“太子殿下该上早朝了。”
她一边拉他起身一边道:“您若再不去,臣妾恐怕就要受大家的口伐了。”
萧棣开这才懒洋洋地下了床。
张晨卉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下床帮他更衣。
因为着急,她几次失手,差点把他腰带上的一个装饰都弄掉了。
萧棣开有起床气,见状怒道:“轻点,你没学过怎么系的么?”
张晨卉忙说:“知道了。当然学过,这不是因为太着急了才这样么?”
见她态度积极,萧棣开便知道她不生他的气了,顿时像迎来了晴天般,道:“你开心就好,你若是再不开心,我今日就要缺席早朝了。”
说罢他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当萧棣开到达朝殿时,朝殿上的不少大臣都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他们的不满,其中,方才忽然大声说话的那位老臣还没待萧棣开坐下便义正严辞道:“太子殿下,身为曙国的国储,如此忽略朝政,该做何解释?”
随即有另外两名老臣也出列责问。
太子萧棣开自知理亏,便强忍住心里的不爽答道:“本宫昨夜里喝多了酒,夜间腹疼加呕吐,今早就觉得精神头不太好,故延迟了些,望各位谅解。”
那位老臣又发话了,道:“若您真的心里还有朝政,还有国家和我们这些大臣,您就会在得知自己不适时第一时间派人来知会大家了,可是您没有这么做.......”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通。
其他大臣不禁暗暗为他捏汗,心想他这番话说出来后太子即便不当面反驳也肯定会心存愤懑的。
太子萧棣开听了心里确实很不舒服,但他不希望这事闹到皇帝那里去,因此好声解释道:“我想着能强撑着来,所以没有派人来及时知会。”
这显然是借口。
众臣听了脸色都不太好看。
刚才说话的那位张大人正欲说话,被站在他旁边的广贤王萧棣元给轻拉了一下袖子,这才肯罢休。
这事很快便传到了萧宏那里去,萧宏顿时气得一口老血喷在了被单上。
“速传太子过来。”萧宏对张公公说。
张公公知道事态严重,在去传太子的同时也顺便去知会了柳氏和萧棣元。
只要柳氏和萧棣元在,皇帝起码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冲动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