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道:“朕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朕这么做自有朕的道理,你不必多言,退下吧。”
柳氏没有起身,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帝道:“陛下,无论怎么说,太子都是名正言顺的国储啊,虽然他犯了错,可这错也远不至于要禁足半年啊,陛下对太子的裁决是不是有失公平?”
萧宏莫名地觉得心烦气躁,反问道:“身为国储却无视朝政,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吗?”
柳氏的气焰顿时消减了不少,低声道:“望陛下看在他昨天新婚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因昨天新婚迟到早朝也就算了,十天前他迟到的那次怎么说?上个月初他迟到的那次又该怎么说?难道要让所有的大臣都对朕的家教感到失望你才肯罢休吗?”萧宏怒道。
柳氏愁苦着脸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呀,”萧宏看着她叹气道,“就是因为你一直以来对他的盲目袒护才导致他这副德性,你到现在还不知反省,太让朕失望了。”
柳氏无言以对。
萧宏又道:“不给他来一次严厉的惩罚他吸取不了教训,所以这次的裁决朕不会再更改。至于让广贤王回来协助朝政一事,也是朕通过仔细考虑才做的决定,毕竟现在他是最能辅助朕且最值得朕信任的人。”
柳氏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忧心忡忡道:“陛下,您这般重用他,可有想过其中的弊端?您忘了他的身世了吗?”
“除了朕和你之外,全曙国不会有第三个人了解他的身世,”萧宏答道,说到这里时他忽然定住了,看着柳氏。
柳氏的脸上慢慢地起了笑容,道:“没错,全曙国是只有我们两个了解他的身世了,正因为这样,臣妾好心提醒陛下一句——臣妾也是有脾气的,若是被逼得太紧,不敢保证哪天说漏了嘴。”
萧宏厉声道:“你不要命了么?”
与此同时,恐惧感紧紧地包围着萧宏,让萧宏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们夫妻之间一向是齐心的,可此刻却给萧宏一种感觉——为了帮助太子,柳氏可能会不惜牺牲夫妻之间的信任甚至是牺牲自己。
为母则强,女人对孩子那种强大的保护欲有时会让男人也难以理解,正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萧宏前所未有的畏惧,但是他极力地掩饰着。
他赌她和他之间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
柳氏当然还是顾念着两人的夫妻情分的,只是她也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救太子的机会,因此她抬头看着萧宏道:“陛下,臣妾一向很少向您求情,这次请您对太子从轻发落。”
萧宏道:“别的事好说,此事却是万万不能从轻发落的。”
柳氏忙道:“从半年改为三个月如何?三个月足够他反省了。”
见萧宏不为所动,柳氏将心一横道:“陛下,臣妾已经退了一步,若陛下还是坚持原来的决定,臣妾就.......臣妾说过了,臣妾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萧宏心里虽害怕,但表面上却岿然不动,怒吼道:“你这是在威胁朕么?”说罢忽然话锋一转道:“朕已经将口谕发布下去,怎可自己先反悔?这样吧,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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