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父自从送走周荣后便邀了几名乡亲一起到周荣指定的那块风水宝地上去砍掉杂草和树木,以便于届时移葬先人的骨灰。把位置给凸显出来后,文父让其他人回去,他则在那位置的旁边搭起一间简陋的草棚,打算在这里守着。
天色将暗时,文母提着食篮来,把食篮往他的怀中一推,埋怨道:“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晚上会不会有野狼野狗出没,你在这过夜可使不得。”
文父一边大口地扒着饭一边答道:“也就守几晚而已,不碍事。”又说,“我身上带着刀,什么野狼野狗的都不怕。”
文母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道:“这位置若真的有人敢来抢,我们就敢去告状,肯定不会让坏人得逞的,你怕什么?”
“可是真到那地步时我们也理亏呀,这地上又没有刻字说是专属我们的。”文父提醒道,又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
文母嗤了一声,道:“那坏人也没有比我们有理呀。既然这块地并没有明文规定是谁的,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到先得嘛。如今我们已经确定了想要在这块地里埋葬先人,谁又有理由来抢地盘呢?”
文父猛地从饭碗中抬起头来,冲文母说:“臭婆娘,脑瓜子转得倒是滑溜。”
说罢一把站起来,道:“行,我吃完饭就回去。”又猛地捏了文母丰/腴的臀部一把,接着咧嘴嘿嘿地笑。
九月二十八日,周荣如约来到文家。
由于出门时天还没亮,所以对于腿脚不太灵便的周荣来说走这一段路可谓是个不小的挑战,尤其是走那段下坡的小路时,他数度滑倒,好在及时抓住了旁边的草,否则便要经历直接从山上滚落到山脚的命运了。
他的腿脚最近是越来越僵硬了,他知道这是病情在恶化的征兆,可是他没有因此而耽搁任何一件该做的事,反而更加积极地推进所有计划内的事,仿佛再推迟一点就会来不及似的。
当他到达文家的门口时,发现文家的人已经起来了,屋里亮着灯,并且有隐约的说话声传来。
他俯身抖了抖鞋子上泥,又揉了揉那只僵硬且带点麻木的腿,然后去敲门。
文父来开门,一见是他便立即笑脸相迎,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时辰好了。”
周荣略显费劲地在一张靠背椅坐下,微笑道:“好极了。”
文父命文母端来热茶,然后问他:“你用过早膳了吗?”
周荣点头。
文父看了周荣一小会,说:“但是你的脸色发白,你的身体在发抖,你会不会是饿了?或者觉得有点冷?”
周荣笑笑道:“也许是有点冷吧,你有什么不要的衣服吗?随便借我一件穿穿吧。”
文父笑道:“不要的衣服早就扔了,剩下可都是要的,不过借你穿穿是没有问题的。”
说完他便去了房间,不一会儿便拿了一件中等厚度的黑色外披给周荣,道:“这个我晚上感觉凉了披的,这种天气穿挺合适。”
周荣赶忙谢过,顺手就将之披在了身上。
然后他看向桌面上的那杯茶,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端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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