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舒适的家,并保证丁安的生活平淡而平顺,如果丁安的人身安全遭受到威胁,或者发生其它因为他们的照顾不当而导致的悲剧,他们两人将得接受柳氏和萧宏的处罚。
所以,这十八年里他们每天都感觉是提着头在活着,丝毫不敢有怠慢。
以前,丁安是非常乖顺听话的,现在却逐渐出现了反叛的现象,而且这现象有日渐明显之趋势,丁父的心便天天都悬着。
丁父犹豫了良久才说:“关于你长得不像我和你娘亲的事,我和你娘亲私底下也有聊过,我们也觉得惊讶,但事实就是这样,而你也确实是我们生的,所以我们一点也不会因此而忽略你或者怀疑你,因为那实在没有必要,也不道德,我和你娘亲都一致认为清者自清,就算外人有疑问,那又怎样?难道我们自己不比他们更清楚吗?”
当丁父这么说的时候丁安就一直盯着丁父的眼睛看,他发现丁父在说到‘而你也确实是我们生的’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和躲闪,这立即让丁安对丁父这段话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而一旦他对一件事产生怀疑,要再次让他相信就很难了。
丁安撇撇嘴道:“可是我依然不相信,除非你们能拿得出足够说服我的证据来。”
丁母忙说:“就凭你是我怀胎十月生的这一点你也不该怀疑我们,这是一个娘亲对孩子的保证。”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你十月怀胎生的呢?”丁安反驳道。
丁母又气又急又无奈,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你不是我生的,你也得拿出证据来证明不是?”
这本是一句气话,丁母以为这话是能把丁安给吼住的,因为丁安有时候还是愿意给她几分面子的,没想到丁安这次却呼地站起来说:“行,我从今天起就收集证据。”
丁父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拍桌子道:“住嘴,你反了吗?”
可是丁安并没有怕,而是直视着丁父的眼睛说:“我是反了,又怎样?”
丁母急忙拉住丁安道:“怎么可以这样跟你阿爹说话?”
“是他逼我这样说的。”丁安答道,一把甩开丁父的手走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啊?”丁母边抹眼泪边说。
丁父在屋子里踱着步走了几趟后对丁母低声道:“看来必须得给她写封信了。”
丁母点头。
一天后,柳氏收到了他们这封由人秘密送来的信,当即惊得弄倒了手旁的茶杯。
“什么?丁安竟然开始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柳氏皱眉自忖道。
这怎么可能?以她对丁安的了解,她不相信丁安能发现这个事。
可是现在事实是他真的在怀疑了。
柳氏立即命人帮她换上便装,又在脸上稍稍做了些修饰,便立即出宫直往丁家去。
然而她才上了马车又立即意识到自己这样匆匆地赶去丁家只会让丁安对她的身份以及他自己的身世更加起疑,于是她又折回去了。
她给丁父丁母回了一封信,约他们明天在九里香饭馆的二楼包厢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