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萧宏笑着点头道:“嗯,挺好。”
柳氏见皇帝心情好,便趁机道:“陛下,臣妾有个请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你说说看。”
“臣妾想请陛下给这小孩一个名分,让他有机会在宫里接受教育。”
萧宏的笑容立即消失了,肃颜道:“你以为将他安置在宫里就是为他好?朕看未必。”
柳氏忙问:“陛下,这话怎讲?”
皇帝的双眼里闪着审慎的光,压低声音道:“你没看太子妃自从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强颜欢笑吗?以她之性情,又怎会容得下此孩子?”
柳氏听了觉得不无道理,但是又觉得皇帝想得有些严重,于是道:“有陛下和臣妾罩着,她应该不敢乱来吧?”
萧宏摆手道:“女人之间的妒忌之威力朕可是领教得多了,还是少一事是一事吧。”又道,“这小孩就暂且交由宫行姬夫妇抚养,待他长到六七岁了,我们再替他安排几个老师教导,如果他是个可造之才,等他十五六岁后我们再认他归宗也不迟。”
“只是,”柳氏皱眉道,“就是难为了他。”
“有什么好难为的?何况英雄不问出处,他若是个人才,以后自然会发光,那时谁又能压得住?”
柳氏便没再说什么了,点点头表示答应。
这事很快便传到了张晨卉那里,她当时正在逗着笼子里的一只小鸟玩,听罢后立即直立起身,杵在那里良久,然后笑笑道:“嗯,知道了。”
待那宫女离开,张晨卉立即叫来一名贴身宫女,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宫女的脸上便露出了几分惶恐。
张晨卉又补充了几句,那宫女的神色才和缓了许多,立即领命办事去了。
次日,天尚未亮,‘宫行姬夜里因流血不止而身亡’的消息便传到了柳氏那里,瞬间打破了慈宁宫黎明前的宁静。
柳氏大感惊讶道:“明明孩子生下来后她都好好的,怎么夜里便流血不止了?当时在她身边侍候的宫女没察觉么?”
前来汇报的宫女慌张回答道:“夜里是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了两名宫女在宫姐姐床前照顾着的,一开始一切如常,到了半夜时她们不知为何感觉晕晕欲睡,便趴在桌前小睡了一会儿。等她们醒来时约莫是两刻多钟后,她们也没觉得屋里有什么异常,直到临近天亮时才猛然发现床下积了一小摊血,忙掀开帐幔来看,那时宫姐姐已经没了呼吸。”
柳氏听了浑身发抖,立即审问那两名夜间值班的宫女:“夜班时你们是关着门还是开着门?”
其中一名宫女答道:“是关着的。”
“夜里可有听到过推门声?”
“没有。”
“你们是同一时间感觉晕晕欲睡的吗?”
“奴婢先一点,约莫半刻钟后她才犯困的。”
“往日你们夜班时可有犯困过?”
“偶尔也会。”
柳氏立即让人将她们关押起来等候处理,然后急匆匆地去见皇帝。
此时皇帝正欲上早朝,见柳氏煞白着脸急匆匆地赶来,忙让其他人退下,皱眉问柳氏:“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