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便明白了,目光关切地看了江月棠一会儿,然后笑着说:“你刚从西北回来,想必也很劳累了,这几天就尽量多休息吧,不用去训练室了。”
又道:“我会把每天需要做的训练题拿回来给你。”
江月棠赶忙道谢。
江传雄便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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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棣元于二十天后收到江月棠的信,得知江月棠将参加此届的大比,不禁心中闪过一丝雀跃。
对于比赛的输赢,他并不纠结,认为只要尽了力即可。
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能见到她,他整颗心都是兴奋的,因此当晚一个人对着夜空喝了几杯酒。
自从他跟管灵玉说了自己早已有心上人的事后,管灵玉再也没有来过王府公署。
管临倒是常来。
或许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管临与萧棣元的关系还是和先前一样。
这很让萧棣元感到欣慰。
他最不喜的是公私不分的人。
但萧棣元所不知的是——管灵玉自这件事之后病倒了一场,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太好。
在她情绪最低落时她甚至用刀子来割腕,好在被丫鬟发现了才及时抢救过来。
这些事,管临始终没有跟萧棣元讲,因为知道讲了也不可能让事情有所改变,反而会让萧棣元看不起管灵玉罢了。
下午时分,管临巡逻了一遍自己管辖的区域后回了家,一进家门便看到了坐在院子中央的长凳上垂泪的管灵玉,忙朝她走过去。
管临在她的身旁坐下,温声问:“都过去了这么久,你应该放下了。你不放心,只会苦了你自己而已。”
“我知道。”管灵玉擦着眼泪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哭。”
管临爱怜地搂过她的肩头,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是夜,管临跟夫人廖氏在房间里密议。
“我看她一直都走不出去,这样下去情况恐怕会越来越糟糕,还是尽早给她物色个好人家给嫁了吧。”管临低声道。
廖氏红着眼眶道:“这道理我也懂,可是她不愿意啊,你也见到了,先前我们给她物色的那几个,个个都是年轻才俊,可她连见人家一面都不肯。”
管临斟酌了一下后说:“这次我们得来硬的,别再由着她了。”
廖氏忙问:“此话怎讲?”
管临便附在她的耳边说了起来。
廖氏听后叹气道:“那就试试吧。”
次日,管临以带管灵玉出去散心的名义将她带到街区的某家茶馆,然后让她见到了他事先安排好的一位年轻公子。
“他姓李,隔壁区人,阿爹是我的下属,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从小饱读诗书,你跟他应该能聊得来。”管临热情介绍道。
管灵玉抬眼看去,但见对方长相一般,身高也比她高不了多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然而当着对方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因此只好朝他福了福。
之后,她没再看他一眼。
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告辞时,李公子很诚恳地邀请管灵玉明日去泛舟。
管灵玉摇头。
但是没走出多远她又忽然回过头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