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爷爷有过节,我怕把他带回家我爷爷会掐死我啊!”墨明治朝花篱一摊手,一脸无奈地说。
其实墨明治此时的内心是有些崩溃的,他不是怕爷爷掐死他,而是怕眼前这只妖孽把他爷爷掐死啊,天妖什么的,对于他爷爷这种擅长使用召唤术而没什么战斗力的灵启者来说,那就是随便虐的存在啊!
而依这只天妖对花篱的在意程度,肯定是更愿意呆在花篱身边的,虽然墨明治对此心中酸溜溜的,却也不敢不经过他同意把他从花篱身边带走。
花篱在墨明治的忽悠下,最后不得不接受让那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在她家住下的事实。
墨明治所说的那位医生很快过来,年纪轻得令花篱感觉他应该还是个中学在校生。不过墨明治才不管花篱心中的疑惑,将她赶出门去,关上门并落了锁。
花篱在门外挥了挥拳头——丫的死没名字,说得她好像是个觊觎男性美妙身躯的变态女似的。
也就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房间的门开了,墨明治伴着那位满脸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花篱发现那年轻的医生脚步都变得有些虚浮,不禁有些怀疑——帮人处理一下伤口而已,怎么感觉这孩子好像比在手术台前站了十几个小时还要累?
“如风,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喝酒。”墨明治轻轻拍了拍那医生的肩膀,含笑道。
“怎么,四哥,你一顿小酒就想把我打发了?”医生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墨明治,“你可知道,为了救这家伙耗费了我多少心血?”
花篱有些疑惑地多看了一眼长得颇为纯良的医生,怎么感觉这家伙身上透着一股算计的味道?
“得了吧你小子,哥答应的事还能跑得了不成?”墨明治没好气地推着医生下了楼。
送走了医生,墨明治返身上楼,看见花篱正细心地帮床上那家伙盖上被子,不由调侃道:“哟,不是说不认识人家吗,这贤惠的姿态是闹哪样?”
“滚……”花篱没好气地吼了一记。
“如风说他没什么事,休息个几天就会好了。”墨明治道,“对了,你家小醋坛子呢,怎么不见人影?”
花篱闻言惊跳起来,“我跳下河的时候小屁孩子进了树林,他该不会看见我脱在岸上的鞋子也往河里跳了吧?”
“糟了,如果小屁孩子也遇到那些鬼东西的话……”花篱说到这里脸色已经苍白一片,声音颤抖得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万一……”
花篱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口唇,眼中涌上一片热气,腿脚也不禁有些微微发软,从床前走到门口也不过几步路,她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差点没一个踉跄跪坐下去。
墨明治见状忙伸手搀住了她,安慰道:“先别急,我和你过去看看,那小家伙很机灵,不一定会出事。”
“好……”
花篱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是啊,她怎么忘了,小屁孩本就不是普通人,肯定不会轻易着了那水鬼的道,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找她找疯了呢。
只是两人一直找到夜幕降临也没找到胡利晋的踪迹,期间墨明智还动用了最先进的高科技设备对附近的水域进行扫描,但除了在下游打捞到那只死去的“水鬼”尸骸,一无所获。
傍晚,躺在床上的金发美男醒了过来,挣扎着坐了起来,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陌生的运动服,想到可能是某人帮他换的衣服,他的眸光变得深沉起来,耳尖也现出一抹可疑的红。
轻轻按了按胸口,金发美男奇怪地“噫”了一声,想了想,将躲在他被窝里睡觉的丝丝拎了出来,问道:“除了那笨女人,还有谁来过?”
丝丝“咝咝咝”地朝金发美男吞吐了好一阵红信,才见他抚着下颔若有所思道:“你是说,一名治愈系的灵修帮我修复了身上的伤,还顺便帮我疏通了一遍经脉?唔,这倒是有趣了,能跨等级进行治愈的灵修倒是不多,改天有机会可以认识认识!”
丝丝点了点头,又“咝咝”地说了些什么。
“那笨女人和墨家那小子去找我了?”金发美男伤脑筋地往背后一靠,“可我这几天都要维持这副样子了,得想个法子让他们相信我有事暂时离开了才行。”
见天色暗了下来,金发美男打开了房间的灯,没多久,破旧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急促的脚步声伴着惊喜异常的嗓音在整幢楼房中荡漾:“小屁孩,你回来了吗?”
一口气跑进胡利晋的房间,却发现除了“娇弱”地倚坐在床头的金发美男,连胡利晋的人影也不见,花篱不由失望地垮下脸来。
见那金发美男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花篱勉强打起了精神微笑道:“那个,你醒了啊,呃,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结果那金发男并没有搭腔,只是那么定定地望着她,花篱不禁感到一丝困窘,才要开口问他肚子饿不饿,他却率先开了口,“你是在找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吗?”
花篱一愣,随即有些失态地扑到他身旁,抓着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道:“你见过他?他现在哪里?”
金发美男的目光在花篱抓着他手臂的双手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自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交给花篱,道:“傍晚的时候,那小家伙回来过,也是这么急切地到处找你,知道你回来过,然后急匆匆留了封信就走了。”
花篱急切地打开信——
笨女人:
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一阵好找,这笔帐下次再跟你算,小爷我现在有急事需要离开几天,勿念!
还有,别什么野男人都给我领回家,知道了没?
胡利晋
快速地看完那封信,花篱咧开嘴傻傻地笑了起来——这说话的语气,这愣是把好好的字写成狂魔乱舞风格的笔迹,除了小屁孩也就没谁了。
不过乐了没一会儿,花篱注意到一个事实——小屁孩这是……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