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掩上,除了熊熊燃烧的火把,满室皆寂。
花篱毫不怀疑地走向铺着亚麻布床单的木床——她实在是困极了,这些天一直呆在船上,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胡利晋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被花篱有些粗鲁地扔在床上,被硬邦邦的床板硌疼了也顾不得生气,一骨碌滑下了床,跑去开门,结果发现房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根本开不了门。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胡利晋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床上熟睡的花篱,眉头微微皱起。
“喂,笨女人醒醒——”胡利晋爬到床上稍稍使了点劲不断拍打花篱的脸。
“干嘛?”
花篱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望了胡利晋一眼,右手一圈一压,将胡利晋按在了床上,咕哝道:“别吵,快点睡!”
费了好大劲从花篱的“魔爪”下逃脱,胡利晋觉得现在情况未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想了想,从花篱的背包里拎出了丝丝,低声吩咐了几句,丝丝便懒洋洋地自门缝游了出去。
月上中天,丝丝又自门缝游了回来,利落地窜上了床,灵活地在胡利晋手腕上打了个结,“咝咝”朝他吐着红信。
“什么,罗烟羽跟精灵族的人大吵一番,然后被关了起来?”胡利晋盯着丝丝,眉头紧拧。
“不行,我们得去找罗烟羽问个究竟。”胡利晋说着将丝丝扔到了花篱脸上。
“别闹,快点睡……”
花篱咕哝着伸手去抓脸上的异物,眼睛忽然惊恐地张开,下意识地便要尖叫出声,胡利晋及时跳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小声点!”
意识到自己在人家的地头半夜三更尖叫喧哗确实不妥,花篱微恼地瞪了一眼胡利晋,拂开了他的双手,揪着他的耳朵低喝道:“破小孩你要死啊?说多少次了,不准朝姐身上扔蛇——”
“不扔蛇你能醒么?”胡利晋白了花篱一眼,“言归正传,刚才我让丝丝出去逛了一圈,它说罗烟羽被关起来了,估计与我们有关,而且我觉得精灵族对我们的态度有些奇怪,就算是夜里到了他们的地头,也没理由主事的人没出现一个,就把我们直接晾一边了。”
“所以?”
“所以我们得找罗烟雨问个究竟。”
……
精灵族的地牢,罗烟羽抓着手臂粗的黑铁木栅栏激动地叫道:“你们不能这么做……求求你们,花篱他们是无辜的,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去害人……”
“罗哥,你省点力气吧,二长老他们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和罗烟羽关在一起的一名海员无可奈何地劝说道。
“二长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们明明还有另一种办法挽救精灵树的。”
“应该是真的没办法了,刚才采荇悄悄跟我说,精灵树在三日前已经彻底枯萎了,再也没有人能唤醒精灵树了,为了精灵族的繁衍生息,唯一的办法便是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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