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看不起的意思。
而现在,怎么就成了蛊惑君王,祸国殃民了呢?
婉妃之死,的确疑云密布,但绝对跟傅云萝扯不上半分的关系。如今,这罪名却到了傅云萝的头上。
她想不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错了。
更多的,她害怕即将到来的千刀万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割下,还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尽流干。
在惶惶不安中,天牢迎来一位贵客。狱卒本想阻拦来人,天牢是不允许外人随便探视的。而来的人身后跟着的人,却让狱卒无话可说,那可是禁军统领,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禁军让狱卒赶紧离开去找事做,他们亲自看守监牢。
狱卒不敢过问是谁来探视,看穿着肯定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男人明显强忍着怒气,目光中确是一片悲哀,他独自一人穿过可怖的天牢站在傅云萝的牢门前。
傅云萝不解的看着来人,居然是安王。这位安王战功赫赫,是景国的一员猛将,同为皇室成员,除了节日庆典之类的时候,与傅云萝并无私交,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他来,是何意?
“安王殿下,是不是皇上……”
面对傅云萝期待的目光,安王苦涩的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我是来送公主一程,免得公主受那千刀万剐之苦。”
傅云萝听罢,面如死灰。哽咽的问:“我到底哪儿做错了?”
“不是公主错了,是皇兄想要那兵权。不过来之前,我已经给了,故而皇兄恩准让我来送公主一程。”
“还什么公主,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公主。”
“公主一日是公主,就永远都是公主。我还记得公主刚来烨城的时候,在围场边看我们几个世家公子赛马,笑声如铜铃悦耳,极是好听。”
她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一出,想了想有些疑惑的看向安王。
这位安王是所有皇子王爷中最沉稳的一位,也是最不争的一位。一心都在战场,杀伐果断,为景国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饶是皇子争储最激烈的时候,安王萧辰佑也是最沉得住气的那一位。似乎从来不想太子之位,他继承了他母亲静嫔的安静性子。
“你刚说兵权,是什么意思?”
“傍晚时才听说公主的事,我立刻进宫去求二皇兄重查公主的案子,一心以为他只是听信了谗言才会如此待你。没成想,皇兄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来拿回兵权。”
这代价是挺小的,但却让傅云萝疑窦:“无论你给不给他,我都会死。”
“饶是如此,能免去公主些许痛苦,也是值得的。是我害了公主,若不是皇兄发现我对公主的倾慕之情,他肯定会与公主一生恩爱到老,绝不会走到这一步。”萧辰佑的痛苦溢于言表,他悔恨到底何时露出的马脚,却不悔恨爱上傅云萝这件事。
“什么时候?”傅云萝艰难的问,她是局中人怎么却从未发现这件事?一生骁勇的安王,软肋怎么就是自己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