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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瑶扑通一下坐在地上,不断地擦拭着面颊上的汗水,修为还是过于低了,一个幻术竟然让自己如此吃力,差点儿坚持不到最后。
一挥手将南宫琰送至床榻上,她将房中翻找了一遍,这回终于找到了秦慕雪的信笺,果然这些里面有真正秦慕雪的笔迹,也有灵儿刻意模仿的笔迹,想来这个灵儿早早就试探过南宫琰了。
梓瑶飘身离开了南宫府,至于南宫琰那个父亲梓瑶还没有时间理会,看似自己仿佛知道了很多秘辛之事,实则不过是了解到冰山一角。
梓瑶回到客栈开始潜心研制自己的祛疤灵药,顶着如此一张面孔是真的让人不爽。
*****
翌日清晨,南宫府东苑。
南宫琰从梦中惊醒,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虽是冬日,他却一头的冷汗,回想梦中那样真实的情景让他一阵阵的发憷。
作为大理寺少卿掌管着北魏国的刑狱判处,所接触案件什么悬疑恐怖的都有,但是昨晚如同身临其境般的梦境还是惊得他一身冷汗。
难道真如老辈人所说的托梦吗?
如若真的将秦慕雪和灵儿二人,相同打扮并排而立自己还有可能分辨出来,而让灵儿刻意去模仿秦慕雪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真的难以分辨了。
他一翻身下了床,两张宣纸随着他地动作飘落在地上,南宫琰拾起来一看,一份是今岁自己生辰,二人吟诗作对秦慕雪在宴会上书写的一份诗稿,字里行间都透着真情。
另一份,是自己在赈灾途中收到的信笺,内容无外乎对自己的惦念,南宫琰心念一动,将两份手书并排放到书案上。
如此比较流畅性的不同显而易见,那份诗作的运笔更加流畅洒脱,而信笺上的字迹虽然与诗作没有过大的不同,但过于拘谨少了份洒脱多了份闺阁之气。
如此发现更让南宫琰手心放汗,难道他的慕雪真的遇到不测了?
八王府中的这个慕雪难道真如梦境所言是灵儿假扮的?
一切的疑问如潮水般向南宫琰涌来,无论如何自己要见一见慕雪,即便这个慕雪已被偷梁换柱。
想到此,南宫琰换上绯红色的官服,快步出了内室,唤人准备前往八王府。
边朝门外走边整理官服,还未出院落就碰上母亲带人走了进来。
看到南宫琰的样子南宫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将人拦住,回到房内遣散了下人,南宫夫人才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南宫琰。
南宫琰不解的接过信笺一看,眉头深深的凝结在一起,南宫夫人看着如此样子的儿子有些不解。
“琰儿可是有心事?”
南宫琰躬身抱拳,“劳母亲牵挂,孩儿只是有些不解,为何慕雪患病却不可探望?我们南宫家何时与八王府变得如此生分了?”
南宫琰没有多说其他,毕竟这信笺是通过内宅送过来相劝的,他尽量挑拣着母亲最不爱听的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