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压了压火气,故作担忧的看向‘秦慕雪’。
“灵儿因何失踪的?”
‘秦慕雪’摇头喟叹,“我也不知,三日前突然离府的!素日我待她如姐妹,不知因何离去,自从八岁进入王府她都未曾离开过,如此仓促的离开怕是凶多吉少!”
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换做之前定然让南宫琰心疼不已,可是如今屏退下人如此共处一室,有损慕雪的名节。
南宫琰起身朝外面伺候的丫鬟招呼了一声,“给郡主绞一个热帕子,然后把冷茶换掉!”
如此严厉的声音让门外守候的丫鬟春玲浑身一颤,赶紧端着铜盆和热水走了进去,另一个大丫鬟春杏也随着进去换水,瞬间房间内多了些人。
南宫琰仿若不知似得接着说道:“幽雪莫要忧伤,或许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要说,灵儿走了倒是件好事!”
‘秦慕雪’诧异地抬起头来,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滴,“琰哥哥此话怎讲?”
南宫琰盯着‘秦慕雪’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与灵儿情同姐妹,什么都喜欢与她分享,可是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分享的,比如你愿意让我纳她为妾,共事一夫吗?
你可知道灵儿曾经多次卑微的让我收她入房不记名分?每次借口送我离开都想尽办法的勾引我?如此德行的女子,并不是幽雪该接触的。”
‘啪’的一声响,‘秦慕雪’手上的茶盏应声跌落,摔的粉碎热茶也洒在自己手上浑然不知,同时身后绞帕子的春玲手上一松铜盆也掉在地上,吓得她连忙跪地求饶。
南宫琰没有停顿将一堆问题全部轰向‘秦慕雪’,而灵儿虽然顶着‘秦慕雪’的容貌和身份,但芯儿还是灵儿的内心,并未强大到让自己都相信自己是‘秦慕雪’。
所以谈及那些及其卑微往事,还是让她又惊又怕恨不得逃离,可是面前坐着的是京城最为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城府和心智有多深没人能够猜得出,她必须忍。
利用回头看春玲的间隙,灵儿错开目光喘了两口气平复不稳的气息。
“起来吧!收拾了就好,何时你家郡主责罚过你,一惊一乍的吓得本郡主茶盏都碎了,还不去换上一盏新茶!”
这句话对春玲来说简直是大赦,赶紧麻利的站起身,收拾起破碎的茶盏,擦拭干净地面,又奉上新茶一盏。
南宫琰通过刚刚的试探已经心中有数,不过越来越心凉,她极有可能不是慕雪,慕雪听到如此话语不会这样惊慌,只会气恼的当即反驳自己。
“如今人走了就不必找了,找到能怎样?慕雪好好想想,我先告辞了,从株洲捎回来的特产和有趣的物件都放在前院,你着人领过来吧!好生修养什么也没有你的健康重要。”
说着起身告辞了,灵儿知道刚刚自己的反应让南宫琰觉得被疑虑了,所以才有些败兴而归,可是此时不能多做解释。
因为过多的解释反倒让人觉得在掩饰什么,灵儿起身微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