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稍等!”
梓瑶淡然的音调让楚星渊知道自己有些逾越了,竟然跑到人家姑娘的房门外如此高喝,是极为施礼的事。
“莫要着急,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后天需要参加宫宴,可以带着家眷,你随我去可好?”
梓瑶一怔,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这个,此时已经穿戴完毕,将大半长发在头顶简单挽成发髻,推门走了出来。
“宫宴?竟是如此快?”
楚星渊点点头,“听到消息我也是极为诧异,每年的宫宴不都是在颁诏之后的半月之内吗?为何提前了?”
梓瑶一挑唇角,“于你我是好事儿,三甲试卷应该是司空浅内定的,那样傲慢的人,让皇帝颁旨很有趣的情景,这皇帝决定宫宴的时间,不过是想要给司空浅填填堵。
仓促之间,或许司空浅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给你,状元入仕多直接被安插在翰林院,而你的答题和出身却更加适合户部,只是还没有一个合适的职位给你罢了。
那么我们就不要辜负了皇帝的一番心意!”
看着梓瑶放远的目光,楚星渊突然觉得很心疼这个姑娘,带着满腔的仇恨魂魄重生,如今机关算尽摆弄权谋,却让人看着一阵阵心酸。
梓瑶眸光一闪,突然转身,“既然时机上我们有所欠缺,那么就在这两天制造一个时机即可!在户部自己挑选一个位置,如此多完美。”
楚星渊走到梓瑶近前,二人再度商议了一番,楚星渊恍悟,转身去安排。
***
翌日夜,乾王府。
户部仓部郎中曹国安的弹劾折子,被递到了司空浅的案上,克扣军粮每一宗每一件都有明确的时间和参与人员,附录的一张薄纸上所记录的事件司空浅多少都有些印象。
毕竟那些要臣和大将都是自己的属臣,监视他们的眼线会将一些所见随时上报,不过能够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出现如此纰漏,真是多年未见。
司空浅看来一眼来人,“何处得来的消息?”
地上跪着的一个黑衣鬼面人抱拳,声音尖细阴柔仿佛猫爪挠着玻璃,“禀王爷,这是属下的十八弟子宁七传回来的消息,不过此人身中剧毒,刚刚已经亡故。”
说道这里地上跪着的鬼面人声音稍有低沉,司空浅一挥手,“起来吧!宁元这件事儿你亲自去查,此人即刻收押,上面牵连的人数众多,定要保密勿要外传。”
宁元抱拳退出了乾王府,不过刚刚赶到户部仓部郎中曹国安的宅中,却发现此人已经自戕,悬在梁上多时身子已经硬了。
书案上有一封自白书,将所有事情全部揽下来,承认罪责并且以死谢罪,宁元检查了曹国安颈部的伤处和现场的痕迹,宁元这才离开曹府。
“哦?你的意思是,曹国安并非畏罪自戕,而是被人伪装成这个样子的?”
宁元抱拳,“是,属下赶到时,此人身上已经冰冷,颈间虽然有白绫勒出来的痕迹,不过也显现出来,一个横向的勒痕,说明此人是被人累死然后才挂到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