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耳尖泛红努力稳住心神,让自己感知梓瑶书写的字迹。
梁皇身后竟然有新鲜的断肠草?
不过如此消息还是够让人意外的,宫中太医如云,没人识得这位毒药?
如此不入流的做派,不似司空浅的手段,二人互望了一眼尽是了然,宫中还有人想要皇帝和这个舒贵妃死。
就在此时,司空浅身侧的乾王妃,自斟自饮地连喝了几杯水酒,双颊染霞晃着身子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一贯无语不胜酒力之人如此动作让人不解。
“臣妇敬皇上一杯酒,谢皇上将臣妇赐予王爷,如此换得穆家多年平顺,臣妇无以为报。”说着乾王妃举杯饮尽杯中酒,侧头看了一眼司空浅。
“王爷勿要担忧,臣妾自是不会对他人讲,你自幼净身不可人道之事!
乾王府世子,也不过是一个快出了五福的皇家血脉,与你我何干?
今后他再做出什么事,臣妾不会去帮他收拾残局了,好累啊!”
司空浅瞬间盯住乾王妃穆氏,今日太过异常,如此亟不可待地将自己的短处昭告天下,到底是谁操控的?
皇帝司空拓?
还是穆家人?
不对穆家人没这个胆量,这是自寻死路的方法,如此行径看似不过是一个醉酒妇人无状之举,后面操控之人却是一大隐患。
司空浅没有急切的冲上前去,将不断说着自己隐疾的乾王妃制止住,此事早晚都有揭露的一天,毕竟不是什么秘密,皇帝和很多前朝元老都非常清楚,只是避而不谈罢了。
梓瑶一直盯着司空浅观察着,此人能够遇事不燥,似乎早有准备,可见此人有多么难对付,他这样的做法不过是将梁皇当做替罪羊,这就是梓瑶想要的结果。
偷偷夹起一块芙蓉糕塞入口中,继续吃着看着,楚星渊没有直视,微微垂头心中却在感慨着,梓瑶的药竟然如此有效,不过是一些药粉的碎屑,洒在乾王妃的那碗茶汤中。
无色无味,功效却如此显著,看来以后要多搜刮一些她的独门良药。
梁皇一挥手,“乾王妃醉了,来人送其回府休息吧。”
几个宫女和内侍赶紧上前,将乾王妃连扶带架的带出了大殿。
司空浅没有动只是挑起眼睑,看着司空拓的表演,泱泱大殿之上朝臣云集,不问罪,不解释,不替自己遮掩,不治理穆氏,难道自己在他心中就这样的恨?
自己的手中,掌控着整个大梁国的全部军队和银钱,想要反抗也要有反抗的资本吧!难道就靠几个翰林院的才子,口伐笔诛来讨回大梁国的朝政大权?
看来自己这些年真的有些老了,竟然让人有了如此想法。
司空浅缓缓击掌,腕上一枚墨色的金属铃铛跟着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
“穆家的女儿真是不错,竟然如此对待本王,那穆家的龌龊事,也无需暂缓处置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