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送别宁元,而他赶紧纵身上马朝着京中奔去,两刻钟后便赶回乾王府,宁元一路遇到的鬼卫全部用内力查探了一番,内力越是低下受到的影响也越小,所遇之人可以说是无一幸免。
震惊之余他竟不知道因为什么,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闭房门用内力探查自己的身体经脉。
没有发现任何中毒或者受损的情况,可内力明显减少,至少减少了三成,回想这些天的行径,没有接触任何毒物或者出国汴京城啊?
或许是过于劳累了?
打开房间隐秘的一处暗格,取出一个深棕色的瓷瓶,倒出一粒及其腥臭的药丸,赶紧吞入腹中,盘膝坐在蒲团上,褪去外袍整个人如同虾子一般,瞬间浑身通红散发着蒸汽。
那痛苦的感受,即便经历了千百次都让人无法忍受,不知过了多久,宁元才再度张开眼睛,一身黑色黏腻的黑色汗水,他赶紧起身入内室浴房擦洗一番。
回到房间再度探查了一下脉搏,宁元一下子瘫坐在榻上,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如今的内力比服用鬼宁丹之前还要低,现在仅存的内力竟然不足原来的四成。
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谁?”
“启禀鬼爷,王爷有请!”
“知道了!本尊即刻过去。”
那人的脚步渐渐远去,宁元抓起所有暗格内的金银细软,用一个包袱捆好,提在手上,朝着内宅的一个独立跨院走去,此处是客房周殊羽就在这里养伤。
他快步走近东厢房,周殊羽半梦半醒听到声音一下惊醒,见大伯进来了,想要爬起来。
宁元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回身将房门关上,快步来到榻前,一边给周殊羽解开背后的白布抹上一种绿色的药膏,一边低声说道。
“不要说话,现在听我说安排,我给你上的是断筋续骨膏,一刻中之内就会起效,伤口暂时不会有任何的疼痛,带着这个包袱这里有一张人皮面具,离开汴京城去嘉宁城。
然后隐姓埋名避世而居,再也不要以周殊羽的名号在世间行走,繁衍子孙不要让我周家断后,你可记清楚了?”
周殊羽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宁元如此的交代,还是让他瞬间知晓,事情大的已经不受大伯控制了,恐怕大梁国要完了,如此自己更不能走了,回身抓住宁元的手。
宁元一下子点上他的哑穴,“不要说也不要争执,大梁国气数已尽,大伯如今功力不足四成,竟然都不知因为什么,如今已经无法操控地下城的一些机关。
不要说你留下的话,没有必要,败了就是败了,可是我必须陪着王爷,那是我的主子,你如果还想让大伯瞑目那就速速离开。”
说完宁元起身出了房间,周殊羽费力地在原地挣扎,奈何药物还未起效后背的伤处疼得他眼冒金星,一下子跌回去,看着床边的包袱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一刻钟后,周殊羽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带上那张人皮面具,闪身从房间下方的密道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