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闲一下就愣住,从城北分店升的那个周美女啊,就那老公是城北最大地产商,然后却被老公逼着跟许多头头那啥的大美女啊,现在,一脸的冷清站在了门口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允许呢。
“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啊?”尤闲连忙去拉开了门,记得前段时间好像是说过她要找他的,但后面却没有来,而现在她这样子,还有她的境遇,尤闲还是有点心疼。她其实也过得不容易,而且算是没有选择的。
“不是太好,谢姐给我做了按摩后,人是稍微舒服了一点点,但最近总是做一些梦,感觉有点点不太好,而且越来越怕冷了,所以想请你看看。”声音冷冷清清的,她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然后就坐在了那单人沙发上面,嗯,脑袋直接就低下去了。
看来还真是怕冷,其实这过了端午,古城的气温那就是一个离谱,虽然天气预报里面打死也不会报超过四十度(四十度可是要停工停产,当头头的可不会愿意看到,就玩数字游戏来糊弄人呢),可她却是穿的长袖衬衣,下面也是长裤,尤其鞋子里面露出来的袜子,好像还是棉袜。
“怕冷的事情待会再看,说说看,你最近做了一些什么梦啊,看你这憔悴的样子,好像清减了不少的,应该睡得也不是很好吧?”尤闲问道,心里却有点担心了,怕冷,又是在这么热的天,这只能说明她阳气受损很严重,还多梦,多梦在中医里面,要不是心的问题,心神不安,要不就是肝胆出了毛病,尤其是胆如果出了毛病,会做一些离谱得狠的怪病呢。
“就是经常梦到一个人在一个小土丘上面来回的爬上爬下,好像是要找什么,但自己又不知道,那山丘,我也知道,就是我老家,就在城北那里的郊外,梦里面好像有好多人在那里住着,都是很漂亮的房子,但实际上那里不可能有房子,那就是我们镇上埋坟的山,平时很少有人去的,更不可能有人会在那里建房子。所以醒来之后,我就觉得很害怕,但这个梦,最近越做越多了。”她低声说道,还是没有看他。
可尤闲心里却猛的一沉啊,这梦可不是什么好梦,说得轻点,叫肝魂不守,如果连续梦到这样的情况,其实在他奶奶和那个老神棍那里,就只有四个字:“梦游墟墓。”
当然,正统的医书上面不会有这个,如今的医书,那都是要经过严格的审查的,一些被上面认为是糟粕的,封建残余的,那统统都给删除掉,看都不准人看,嗯,美其名曰相信科学,封建糟粕的,那都不要去学。
也就是学校里面保留的一些古代文献上面,还能看到一点点。比如黄帝内经里面,就有五气护身的说法,就是说古代的中医到了疫病区,为了避免在治疗得了疫病的人同时,医生自己也会传染,就得释放出自己身体里面的五脏的精气来保护自己。
结果这个方法,也被视为糟粕了,删除了,或者有些书上还有记载,但不予解释,一般人看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好吧,结果现在流行病一来,结果中医有时候也中招,就像学校里面,有次好多人得了感冒,还是重感冒,就只有两个老师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其余的,都倒了霉,尤闲就看到了那两个老师好像用了五气护身。
当然,尤闲自己那次算是走运,他也没有事,他也用了,就是照那本书上说的做的,虽然有可能是巧合,但总觉得有点怪不是,为什么就三个没事?
发现自己思想有点跑偏,尤闲于是又抽了一口烟,然后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嗯,医书上面,对这样的梦,说的是魂游墟墓,这只有生气即将消耗殆尽,人的寿命不是很长的人,才会连续的做这样的梦,难得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命不久矣?
想到这里,尤闲还是保持着微笑的说道:“来,抬头,让我看看你脸上的气色。”
不能就这么直接的告诉她,医生虽然有告知病人病情的责任,但涉及到死亡,尤闲觉得有时候也要装糊涂,有时候很多人可不是病死的,而是吓死的,不说穿,或许还能转机。
可是当她把头抬起的时候,尤闲的心就就直接沉到了谷底,虽然她也跟那茵姐一样,脸色很苍白,但茵姐多少时间还有点点血色,而她没有血色也就罢了,晦暗得一点光泽都没有,简直可以说就像是脸上被厚厚的灰给蒙住了一样。
死气沉沉,这就是将死之人的气色,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前段时间不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