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月为了能让霍离姬救李景贤一命,甘愿跪地向他磕了十个响头。这一幕正好被颜华派掌门人吕择段所目睹。霍离姬原本以为自己所为是给颜华派长了脸,却被吕择段狠狠扇了一巴掌道:“畜生!谁教给你做的这些事?你这辱没先人的东西,言行举止无一似我燕赵名仕之风!不配做我吕择段的弟子!”
霍离姬邀功不成反挨训斥,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其他弟子赶忙解劝道:“师父,师兄不是有意的!是这厮实在可气,欺人太甚!”吕择段一拂袖道:“好啦,休得再讲。你们七人见师兄做此不德之举却无一人拦阻,一会儿我再好好教训你们!”说着,走到韩啸月面前,低下身将他扶起道:“小兄弟,鄙人颜华派掌门吕择段,代我那不懂事的徒儿,给你赔不是了!”说罢,向韩啸月深施一礼。
韩啸月见眼前之人是颜华派的掌门,便赶忙抱着他的双臂道:“前辈,麻烦救救景贤吧......”说着,双目含泪,立时泣不成声。吕择段点点头道:“好好好!小兄弟稍安勿躁。”说罢,回头看着霍离姬道,“霍离姬,马上给那位景贤兄弟将阵法解除,不得有误!”
霍离姬心中愤恨却不敢违抗师命,上前几步将李景贤从东方隶身边抢在怀中道:“东方隶,离远一些!”接着,其他几名弟子将李景贤扶稳。霍离姬双手轻抚脊背,开始运功解阵。在此期间,吕择段走到东方隶面前深施一礼道:“东方谷主,晚辈有礼了!我这徒儿初出江湖不懂礼数,还望您海涵啊!”
东方隶轻擦眼角泪痕,摆摆手道:“我不是什么谷主,只是一介老朽啦!”说罢,叹口气道,“唉!你的徒弟好有出息啊,初出江湖便叫老夫做了罪人!叫老夫如何还在江湖之中立足呢?”吕择段赶忙深施一礼道:“在江湖人心中,您一直是万妖谷谷主。”说着,指了指霍离姬道,“霍离姬在我门中表现杰出,这才准许他下山办事。谁料到出了师门便成了这番嘴脸!实在是晚辈之过失啊!”
东方隶摇摇头道:“你这徒弟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面三刀,恐日后为祸武林啊!”吕择段摇摇头道:“前辈言重啦。蠢徒初出师门,还不懂得江湖中的为人处世。待日后晚辈严加管束,定会有所改进!”说着,看了看韩啸月道,“这位小兄弟,方才蠢徒霍离姬教你受了屈辱。他如何羞辱于你,待会儿便叫他如何还回来,你看如何?”
韩啸月的心思全在李景贤的身上,怎顾得上自己是否受了奇耻大辱?摇摇头道:“前辈,韩某只盼景贤能够康复,其他的都不重要!”吕择段听罢,心中暗喜,回头大声喝道:“霍离姬,你可听清楚了?小兄弟原谅你了,你务必要将景贤兄弟医治妥当。否则,看为师不打死你!”
众人皆听得出来,吕择段是在庇护自己的爱徒。东方隶自语道:“如此溺爱自己的徒弟,将来早晚有一天要为之所害啊。”而吕择段却不以为然,心中暗道:“总算是他开口了,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霍离姬啊霍离姬,江湖之中为师又能为你开脱几次呢?”他以为,自己此举既帮自己爱徒洗脱了罪行,又维护了颜华派的脸面,可谓一举两得,便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霍离姬起身长舒一口气道:“师父,徒儿已经医治完毕。”韩啸月听罢,赶忙冲上去抱着李景贤的双肩道:“景贤,你感觉怎么样?”李景贤道:“韩大哥,我这胸口以下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该不会是残废了吧!”霍离姬擦擦额头上的汗道:“知足吧!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造化了。方才东方隶硬要解穴,可是他伤了你啊!”
“不许无礼!那可是东方谷主!”吕择段大骂道,“都是你这个畜生干的好事!回头再跟你算账!”说罢,走到李景贤面前深施一礼道:“景贤兄弟,鄙人颜华派掌门吕择段。蠢徒霍离姬出手伤了你,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李景贤尝试着抬了抬手臂,嘴角一撇道:“你们颜华派等着,我李景贤有一口气在,定然不会饶了那个霍离姬!”
霍离姬听罢喝道:“老子救了你的命,你还待怎样?”吕择段喝道:“畜生住口!你惹下的麻烦,难道不该你收场吗?为师不想见到你,马上给我离开,滚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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