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为己有呢。”
崇祯皇帝见他这样说,只好说道:“爱卿有功而不言,实属难得。爱卿清理盐政之所为,朕深知之,查处各地盐运司蛀虫所立之功勋,及其对朝廷之重要,即便爱卿不言,朕亦深知之。”话说到这里,崇祯皇帝看了看孙承宗,点了点头。
孙承宗会意,接过皇帝的话头说道:“陛下,如今长江以北之盐务已整顿完毕,开中法重新推行,各地盐商纷纷运粮至边镇换取盐引,据报长芦、山东等地盐运司,新近发行盐引已至二百万引,累计运粮二百万石,虽然近来京畿及沿边各地,盐价有所上涨,但是九边粮困,却已是大为缓解。其中鹿善继居功至伟。”
孙承宗说完这个话,鹿善继连忙又说:“此皆陛下运筹之功,臣下实在愧不敢当。”
崇祯皇帝摆了摆手说道:“爱卿不必过谦。”然后转头看着侍立在侧的曹化淳,说道:“曹化淳,知会锦衣卫指挥使巩永固,将此前查抄的前兵部尚书崔呈秀的宅第收拾出来,今后就归鹿爱卿了。”
曹化淳刚要领旨,崇祯皇帝又说道:“同时传旨锦衣卫,晋锦衣卫经历司百户鹿化麟为该经历司千户检校官。”
曹化淳连忙说道:“老奴遵旨。”
鹿善继知道不宜推辞,于是也赶紧说道:“臣谢陛下恩典。”事情到这里当然没有完。
果然,只见皇帝沉吟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朕命鹿爱卿回京,一个固然是盐务整顿已经有了成效,第二个则是塞外草原上的变化令朕忧心忡忡,朕恐现任蓟辽督师王之臣、辽东巡抚毕自肃无法应对。”
说到这里,崇祯皇帝看了看孙承宗,见孙承宗点了点头,于是又接着说道:“喀喇沁部的情况,想必鹿爱卿已经知道了。布尔哈图自称昆都仑汗,朕对此倒是并不在意,只要他能够站在大明一边,继续作为蓟镇和宣府在塞北的屏障,别说他自称昆都仑汗,就是他自称成吉思汗,朕也不打算去追究,不仅不会追究,而且乐观其成。”
崇祯皇帝看几个人听得认真,略作停顿,继续说道:“只是布尔哈图如此作为,很可能引来东蒙古诸部的不满,再加上此前陈仁锡、曹文诏等人,效仿班超故事,袭杀前往喀喇沁招抚的敖汉部台吉和科尔沁台吉长子吴克善,朕恐科尔沁和敖汉部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两部来犯,倒也并无可惧,布尔哈图、陈仁锡等人当能应对,但若是科尔沁和敖汉部说动了建虏来犯,后果恐怕就不堪设想了。”
一口气说完这话,崇祯皇帝喝了口参茶,然后接着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对喀喇沁也并非完全的信任,布尔哈图这个昆都仑汗能不能当下去、能够当多久,朕也并不在意,但是喀喇沁部的位置却是至关重要,若是被敖汉、科尔沁诸部联合建虏所占据,那么蓟镇、宣府就将永无宁日了,甚至京师重地,都要直接面对塞外异族的侵袭。这是朕不愿看到的,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一点,你要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