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弟张立位的归来,果然让王嘉胤十分高兴,简单问了问石门关的情况,又亲自从自己妻弟的口中得知“塌天王”刘国能的背叛,王嘉胤自然是一番怒骂与后悔。
“老子对他刘国能不薄啊!给他人马,给他名号,让他出去镇守石门关,他却投降了官军!老子当初真是看走了眼了!”
王嘉胤靠坐在云峰寺后院里原来方丈室的床头,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悔不当初,张立位、张存孟也是跟着骂个不停,王国忠则侍立在旁边端茶倒水,不发一言,似乎眼前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一样。
王嘉胤骂了一阵,算是消了点气,转头看着张立位,对他说道:“你能逃回来,也算是万幸了!跟你一起回来的还有什么人?”
张立位听了这话,立刻答道:“当时情况,千钧一发,狗官兵用大炮轰破关城,一拥而入,小弟在后营督战,不知道前军就那么降了,趁着后营混乱,带着几个亲兵逃进山中藏匿了一天一夜,直到昨日,方才瞅准时机,连夜逃回。
“跟小弟一起逃回的尚有数人,此时被左丞相麾下抓去审问,要不是存孟大哥认出了小弟,小弟此时也见不到姐夫,当是还在左丞相的牢中呢!”
这是张立位在回来的路上,跟那几个亲兵串通好了的说辞,此时不假思索地说出来,显得也是分外的理直气壮。
站在旁边的张存孟也说道:“立位兄弟说的没错!是有六七个小崽子被左丞相府的亲兵给带走了!”
这时,一直在忙着给王嘉胤调配草药的王国忠,突然也插话说道:“左丞相这几日疑心病太重了,到处抓人,不知道已经冤死了多少个老弟兄!再这样下去,军心更得乱了!大哥这几日既然身体好点了,也该出面管管了!”
听这几个人说完,王嘉胤知道王国忠与王二之间素来不睦,在他看来,手下之间有点争执,反而方便他掌控全局,因此也不以为意,只是皱眉说道:“左丞相做的事情,都跟我商量过,是经过我同意的,你们几个不要与他为难。保住神南峪的这片基业不容易,都是老弟兄了,相互之间要多体谅!存孟兄弟,你说是不是?”
“是!大哥说的都对!大哥放心静养,弟兄们一定体谅!”
张存孟带头表态,王国忠和张立位自然也不是傻子,立刻都说道:“大哥身体最要紧!左丞相确实也是为了大家好,这个咱们都晓得!”
几个人说了一阵子话,王嘉胤心情大好,兴致也高涨起来了,对王国忠说:“立位死里逃生,能够全头全尾地回来不容易,今天中午你安排一桌酒席,请几个老弟兄过来热闹热闹,扫扫晦气,也算是给立位压压惊!”
王嘉胤说完这话,张存孟随即告退,而王国忠也很快就安排完了人手煎药,服侍王嘉胤,然后带着张立位离开王嘉胤的住处,毕竟张立位浑身泥水,脏兮兮的,王嘉胤也看不下去。
张立位跟着王国忠来到了云峰寺后院旁边的一处偏僻院落之中,看见除了远处站岗的喽啰之外,身前身后没有别人,遂轻声对王国忠说道:“国忠大哥,刘国能降了,石门关屏障已经没了,官军下一步就是神南峪了,大王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还不赶紧离开呢?难道要带着大家在这里等死吗?”
王国忠看看左右,叹了口气,也是轻声说道:“当时山火猛烈,老兄弟们一起规劝,大哥也接受了,本来是准备要走的,奈何王二那个痨病鬼病重咳血,大哥怕他死在路上,就说再等上一天两天,结果下了场大雨,就变卦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官军比山火还要厉害,那个是我亲眼所见,石门关可比头道岭、滚兔岭险峻得多了,还不是被官军火炮给炸塌了!此时再不走,恐怕就没有走的机会了!”
张立位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打量着王国忠的神色。
只听王国忠说道:“兄弟你亲赴石门关,见识过官军的军威,与我神南峪义军相比,石门关的那股官军到底如何?”
张立位说道:“据说前来攻打石门关的,乃是朝廷的阁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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