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一出手就是两万银元左右,再也不是历史上那个贪墨皇后私房钱的嘉定伯周奎了。
历史上,到了李自成大军进军北京的时候,崇祯皇帝穷得叮当响,拿不出银子发放饷银募集军队,万般无奈之下,向在京的大臣和勋贵们募捐,结果几天过去,没有募捐到什么钱,周皇后不想让皇帝失望,因此拿出自己辛苦攒下的几千两私房钱,交给了嘉定伯周奎,让嘉定伯周奎在贵戚之中作个表率,带个头。
结果,皇后给了她的父亲五千两,这个周奎最后却捐出了三千两,还从中贪墨了两千两,把周皇后气得几天以泪洗面。
然而当李自成最后进入京师之后,嘉定伯周奎虽然投降了李自成,但是刘宗敏却也没有放过他,前前后后一个多月,就从他的嘉定伯府累计勒索和拷掠出来了七十万两银子。
嘉定伯周奎就是这么个人。
而这一次,经过周皇后的枕边风关说之下,崇祯皇帝同意他入股六十万银元,至于最终占股多少,那就要看最终能够募集到了多少股本了。
至于田妃的父亲田弘遇,崇祯皇帝也没有偏心,同样是许他入股六十万银元。
如今的田弘遇比历史上打着皇家的旗号经商赚的更多了,靠着在江南扬州垄断经营的四轮马车厂,如今也算是京师地界富豪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之一了。
除了这两家皇亲国戚,崇祯皇帝的同父异母姐姐乐安公主,也进宫见了懿安皇后张氏,也因此顺利地入股经世银行二十万银元。
锦衣卫指挥使巩永固的家族虽然富裕,但毕竟是经营土地和绸缎布匹生意的传统商人,虽然富裕,但是与周、田两家靠着垄断经营的生意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除了这些在皇帝的眼里排得上号的皇亲国戚以外,英国公张惟贤、定国公徐允祯等京师勋贵豪门,也都陆陆续续地找到了皇帝本人,或者牵头募股的毕自严、方正化等人,表达了要求入股经世银行的强烈意愿。
最后,英国公张惟贤趁机卖了自家在保定的几处惹人议论的田庄,一股脑儿地卖掉了在京师的十几处商铺,然后加上多少年来的积累,凑了五十万银元,入了股。
英国公府京师勋贵第一,拥有的财产自然不只是这些,甚至十倍都不止,而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做给皇帝看的,至于其中的意味,那也只有张惟贤自己明白了。
历史上的英国公张惟贤,病死于崇祯三年底或者四年初,属于寿终正寝,如今已经是崇祯二年六月了,而张惟贤也跟历史上一样,自从崇祯二年的春天以来,就始终病病殃殃的,时不时地就卧床不起了。
也许他自己如今也知道年事已高恐难大好的情况,所以始终十分在意自己的身后之事,在意英国公府的传承问题,特别是在去年底崇祯皇帝以霹雳手段收拾掉了与英国公府并驾齐驱的成国公府之后,张惟贤始终担心英国公府是不是能够善终。
毕竟如今这个自己亲手扶上皇帝宝座的皇帝,与自己之前所了解的皇帝越来越大相径庭了,不仅杀大臣不眨眼,而且杀勋贵也不眨眼,仅仅因为一个占役兼并的问题,多少个传承二百年之久的勋贵世家,说抄家灭族就抄家灭族了。
这一切都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以便给自己的子孙留条活路。
所以当皇家与朝廷的户部一起开办皇明经世银行的消息传出来后,他很快就派出了自己的世子张之极去找了李国鐠,除了有据可查的朝廷赐给的田产之后,其余的田庄也都全部卖掉。
不光是为了入股这个经世银行,更重要的是借着这个机会,向皇帝表明英国公府永远效忠皇室的决心。
与此相比,定国公徐允祯就没这么小心谨慎了,反正本来之前历代兼并占役的卫所田产,要么已经退了,要么也都买了,此时没有什么忌讳,出资一百万银元,入股了经世银行,成为了皇家和户部之外的第三大股东。
其他的京师公侯伯府也陆陆续续地认购入股,有的二十万,有的三十万,还没到七月,光是京师一地的皇亲国戚和勋贵世家,就凑了五百五十万的股本。
对于这一点,崇祯皇帝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他正愁没有办法将这些人的利益,与皇家的利益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呢,经世银行的设立,恰好提供了这么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