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就在武英殿之中,崇祯皇帝借着锦衣卫和东厂陆续从辽东传来的紧急军情,快刀斩乱麻地定下了这样几条决策:
遣人速带着崇祯皇帝的手谕出古北口,赶赴热河堡。
去向坐镇热河镇守府整饬蓟镇边外塞北屯田军备等事务的武英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孙承宗传令。
令其于热河堡,统一节制调度蓟镇边外、辽东边外,以及乌拉哈达都指挥使司范围内所有兵马,整军备战严阵以待。
同时,令军机大臣英国公张惟贤带武备院总监兵部侍郎孙元化,手持皇帝圣旨,赶赴涿州新军训练大营。
以涿州新军训练大营钦命团练总兵官王辅为都统制,涿州新军训练大营钦命坐营监军方孔炤为监军御史,就地验收、选编和装备皇家近卫军第二镇。
出身东江镇副总兵的老将王辅,一年半来,以其东江镇特有的冷血与残酷,按照皇帝钦定的新军操典,兢兢业业地练出了三万余人的合格新军。
如今,本人终于迎来了军事生涯的第二春,成为了皇家近卫军第二镇的都统制。
同任涿州新军训练大营团练总兵官的老将朱梅,也熬出了头,接替王辅,成为涿州新军训练大营的一把手。
而随着涿州大营坐营监军方孔炤升任近卫军第二镇监军御史,涿州大营的监军副使黄道周,也跟着水涨船高,升任涿州大营坐营监军。
此前奉命在涿州大营选练新军已经一年半了的其他各个将领,如今也面临着成为近卫军第二镇左协、右协、中军各标统制官的遴选。
除了亲自钦定任命王辅和方孔炤这两个人以外,崇祯皇帝将选任近卫军第二镇副都统的权力,交给了军机大臣英国公张惟贤和兵部侍郎武备院总监孙元化。
然后将遴选第二镇左右协各标统制官的权力,交给了王辅和方孔炤二人。
与此同时,左右协各标统制官以下的营官阶层,一共十五个位置,崇祯皇帝却一口气钦定了六个人。
一道手谕,就将身边已经算是老资格的侍从武官贺赞、侯拱极、尤养鲲、曹鼎蛟四人,以及讲武堂第一期毕业之后留在讲武堂中担任教官的惠世显、李鸿嗣两人,派到预备拣选编成的近卫军第二镇担任标下营官。
当然,除了传旨孙承宗坐镇热河堡整军备战,以及让张惟贤、孙元化等人尽快选编装备近卫军第二镇以外,崇祯皇帝也让巩永固同时派出了多支人马,押运着崇祯二年第四季度的军饷,往西赶去宣府、大同,往东渡海赶赴登莱、东江,前去传令备战。
九月十二日中午,崇祯皇帝在武英殿中与众人定下了这几条决策的第三天,来自辽东督师府的军情奏报,送进了军机处,并且很快就被送到了崇祯皇帝的手中。
与鹿善继报送的奏疏,前后脚被送进乾清宫中的,还有身在锦州的司礼监随堂太监郑之惠通过东厂渠道送到皇帝手中的一封密报。
鹿善继在辽东督师府的公开奏报之中,进一步确认建虏大军的进兵方向,建虏果然不是北上,而是绕道铁岭、开原一带,汇合了驻防在铁岭一带的镶红旗旗主贝勒岳托,然后一路往西北进发,直奔科尔沁而去。
如今广宁城在建虏昂阿拉的手,大凌河又在德格类的手中,辽东镇的夜不收们想要打探建虏的消息,比过去要困难许多倍了。
但是建虏的行踪,却瞒不住如今在广宁西北、在铁岭以西放牧的库伦部的牧羊人们。
黄台吉率领的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和镶红旗大军,旗丁战兵加上包衣仆从多达十万余人。
这么大的行军规模,而且多是骑兵或者骑马步兵,无论如何也难以掩饰行踪。
因此,黄台吉的大军过后,库伦部的那颜恩赫巴雅尔,很快就得到了线报,并且立刻就派人快马南下,将这个消息送到了义州城中。
库伦部是个小部落,男女老少所有人口加在一起不过万余口而已,能够张弓骑马成为骑兵的青壮男子只有两千多人。
像这样的小部落,面对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的建虏大军,搁在往日注定是望风请降立刻归附成为后金国附庸的命运,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这一次,库伦部的那颜,乌兰哈达都指挥使司旗下库伦卫的指挥使恩赫巴雅尔,经过了短暂的动摇和犹豫之后,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大明朝的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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