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所包围。
一千五百混合了女真人、蒙古人、朝鲜的布占泰所部骑兵,陷入了装备了火枪和手榴弹的万余人包围之中,不到一个时辰,就全军覆没了。
为野猪皮家族镇守海西女真旧地,并且不断劫掠朝鲜人冒充野人女真献给八旗主子当作旗丁的蒙古人布占泰,也在策马冲锋之中辈陈继盛麾下的火枪队乱枪打死。
等到跟在布占泰后面回援的步兵一千五百余人,赶到瓦尔喀山城附近的时候,不仅布占泰领着率先赶到的骑兵前队已经全军覆没了,就是瓦尔喀山城也被孔有德所部用十数门佛朗机炮轰塌了一段城墙。
而这一千五百余人的步兵,面对瓦尔喀山城下面上万的明军和朝鲜人和已经被轰塌了一段城墙的瓦尔喀山城,也立刻显露除了他们骨子里身为蒙古人的特点,很快就转身逃走,一哄而散了。
陈继盛等人沿着豆满江逆流而上攻打瓦尔喀山城的举动,不仅调动了原本身在俄朵里城的布占泰等人,驻守宽奠、鸭绿江城、朱舍里城的镶蓝旗军队,而且也调动了驻守董鹗(通化)、鄂勒珲城(桓仁)的正红旗军队。
驻守董鹗的正红旗二固山之一叶克书和驻守鄂勒珲城的正红旗梅勒额真之一博尔晋,一方面快马往沈阳城报信,一面调集军队往北去拦截和消灭从豆满江口发起偷袭的明军。
然而所有这些眼花缭乱的兵马调动,都只为一个人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避实就虚直捣黄龙的机会。
十一月初二的傍晚,驻守在昌州城中一直安分守己毫无动静的东江镇前路副将尚可喜,突然调集了大量的人马,出现在鸭绿江东岸昌州城的一侧。
对岸一直处在警戒状态之中的永奠堡镶蓝旗驻军,也迅速抵近了鸭绿江的西岸,防备着明军突然渡江。
但是尚可喜和毛可进兄弟俩,并没有率军渡江,而只是一边拿着望远镜不断地观察对岸的情况,一边时不时地停下来指挥着麾下人马将一艘接着一艘大船,推入已经有了一层浮冰的江面。
北面的战乱也好,镇江堡的战事也好,都让驻守在昌州的尚可喜、毛可进兄弟敏锐地嗅到了一个机会。
若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当年毛文龙以一个游击一战而升任总兵的奇迹也同样能够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当年毛文龙以一个游击的身份,率领一直精锐军队,在建虏与明军在广宁、柳河一带连番大战的时候,乘船从鸭绿江逆流而上,然后在鸭绿江上游弃舟登陆,突然袭击建虏后路。
在建虏腹心之地大肆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地。
王化贞、熊廷弼等人统领的明军虽然在广宁一带一败涂地,但也正是因为毛文龙的深入敌后,使得建虏后路不稳,不能追击明军太远,给了在广宁城下一败涂地的明军撤退南下的机会。
毛文龙正是因为这个功劳,一战而晋升总兵。
这些往事,令尚可喜这样的人羡慕不已。
这样的机会,如今突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岂能不好好把握!
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将装满了巨石的大船凿穿了船底,然后推入正在封冻的鸭绿江中。
然后将从鸭绿江边砍伐的巨木做成建议的木排浮桥,也投入江中,让江面更快地封冻,同时也让封冻的江面,能够承受得了他其麾下的骑兵一冲而过。
就这样,当天晚上,尚可喜指挥着隶属昌州城管辖的大量步卒和数千民兵,在鸭绿江畔奋战了半宿。
而对岸的永奠堡镶蓝旗驻军,除了拿弓箭射击骚扰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十一月初三日的清晨,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的尚可喜、毛可进兄弟,终于等来了他们想要的机会。
鸭绿江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坚冰,而沉船和巨木减缓了水流的那段江面,更是冻得结结实实。
就在当日的卯时刚过,尚可喜、毛可进兄弟率领麾下早就准备就绪的三千骑兵,呼啸着冲过了封冻的江面,不惜死伤地将头天夜里永奠堡镶蓝旗驻防牛录设置的拒马路障全部冲垮。
同时也将闻讯而来的永奠堡镶蓝旗驻防牛录九百余人一举冲散,然后留下数百个冲阵坠马的自家士卒不管不顾,沿着山间道路一路往西,朝着宽奠堡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