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精锐,但在大明边军序列里面,却也是排在前面的队伍。
热河镇守府的武烈营就不说了,就是经过尤世威大力精简整编移防到关外的三屯营、建昌营也跟过去有了明显的不同,虽然从人数上看少了数千,但是没有了老弱病残,没有大量的虚头水分,这两个营头一万两千人的行军作战能力却大有提升。
至于山海镇总兵官赵率教带来的山海镇骑兵八千、步兵一万,累计一万八千人,在赵率教这一位智勇双全的总兵调教下,更是训练有素,非一般内地营兵卫所可比。
有这三万人,再加上热河镇守府的五千骑兵和两千步兵火枪手,一共三万七千人,孙承宗对守住这座迷宫一般的营盘,并且给予来攻的建虏以重创,非常有信心。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在猛攻西面三个敞开的通道而不下之后,拥挤在阵前的大量虏骑,开始在镶黄旗左右翼固山额真的率领下,分兵去攻其它通道。
这座巨型的八卦阵正北坎水门,正南离火门,很快就也遭受到了虏骑的冲击。
然而结果是一样的。
虽然处处险象环生,但终究还是化险为夷。
冲入入营通道之中的大批虏骑,要么死于当面的佛郎机炮的硕大弹丸,要么因为马匹倒地,跌落马下,被水泥石块混凝土胸墙后面的火枪手、弓箭手、长枪手杀死。
跟在一批骑兵后面冲入坎水门通道的镶黄旗左翼固山额真巴赖山刚刚冲入其中,就以为马匹被火枪击中头部而被突然跌倒的马匹甩落马下。
为避免被身后的马匹踩踏而紧贴着墙根蹲坐的巴赖山,亲眼目睹了进入通道之中的骑兵被对面的火炮和两边的火枪射杀的惨状,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阵地。
幸运的巴赖山在明军大营正北的坎水门外,找到了一批失去了骑手的战马,然后骑着奔回来了豪格所在的己方后阵。
来到豪格阵前的巴赖山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大声说道:“主子!主子!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
“明军的这座大营不是坚城,却胜似坚城!根本就是一处事先备好的陷阱!我镶黄旗子弟损伤太重,损伤太重了!”
豪格原本见巴赖山独自策马奔回,而且遗失了头上的箭盔,看起来狼狈无比,心中就要发火,此刻听了他说出的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手持马鞭,策马上前,朝着巴赖山就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豪格一边打一边怒斥道:“亏你巴赖山还曾是先汗亲赐的巴图鲁,如今大军奋战,胜负未分,你却胡言乱语,乱我军心!你的胆子哪里去了?!”
豪格这边打着,犹自喝骂不已,就在这个时候,却又看见在前方督率中路镶黄旗与科尔沁联军的斋桑贝勒,也策马跑了回来,而且隔着十几步远就大喊:
“豪格贝勒,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这里分明是一处陷阱啊!”
豪格听了这话,心中怒气更盛,然而未等他将呵斥的话说出口,就又看见自己最为倚重右翼固山索海,也从远处策马前来,一边奔驰,一边喊着什么。
跟在索海后面不远,几乎同时策马奔回的,还有统领左翼的管旗大臣扬书。
镶黄旗右翼固山索海策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快走几步,就在豪格的马前,打千跪地,大声说道:
“主子,本旗协管大臣伊逊,在明军阵中坠马被杀!这里的明军火器犀利,工事坚固,我大军没有攻坚利器,强攻下去徒增伤亡!请主子三思啊!”
很快,镶黄旗管旗大臣扬书也赶到了跟前,与索海、巴赖山一样,下马跪地,几个人同时请求豪格下令撤回大军,不能打了。
到了此时,镶黄旗旗主豪格虽然心高气傲、桀骜不驯,而且也不清楚前方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年轻的他根本架不住这么多黄台吉特意安排给他辅佐他的老臣、悍将们的请求。
很快,豪格派出了鳌拜,领着一对护军摆牙喇,在自军身后吹着牛角号策马奔腾,将撤回本阵的命令传达到前方的每一路虏骑那里。
身在明军营前和营中的虏骑,早已被明军阵中的火枪、火炮、霹雳弹打得心惊胆战了,此时听到了撤退的号角,自然是闻令而退,乱纷纷地调转马头,往回奔走。
而那些失却了战马的,则连滚带爬地,顶着枪林弹雨往后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