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放心的人物之中,就有尚可喜、班志富两个。
于是,在这一次的战后安排上面,原属东江镇前路总兵府副将的尚可喜,不仅被授予了一等子爵的世袭爵位,而且一跃成为图们镇守使兼东江镇前路总兵府总兵官。
一等子爵听起来比不上伯爵、侯爵显赫,可是仔细算算,即便是减等世袭,尚可喜这一次的功劳,也可以保证自己后代五世子孙享有朝廷的世爵世禄了。
至于原来的东江镇前路总兵官毛承禄,则在得封一等子爵的同时,改任东江镇左路总兵府总兵官,仍住安东城兼领安东镇守使职务。
而东江镇左路总兵官曲承恩,则因为策应李信等人北上之功,升任东江镇副都统制使,仍领所部人马驻兵辽东半岛东侧沿海及岛屿之上。
讲武堂炮科三期出身的小将班志富,在这一战过后,也从尚可喜麾下一营都司,越级升任图们镇守府参将,而且还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举得封大明朝的一等男爵,图们江口的肥沃土地,可以任意圈占一百顷永为世业。
虽然在此之前,出身辽东汉人难民家庭的班志富及其家人,凭借着他在军中的关系,已经在安东镇守府的辖内,圈占了数百亩的朝人庄田。
但是土地这种东西,特别是可以耕种粮食的农田,谁也不会嫌多。
尤其是尚可喜、班志富等等这些,曾经失去过家园土地的辽东难民子弟,对于土地更有着一种其他人理解不了的执念。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崇祯皇帝根本不担心如今的尚可喜等人会成为喂不熟的白眼狼。
当然,除了设立了这四个新的镇守府之外,在这一次大封赏之后,崇祯皇帝不光是作出了蓟州镇整体北上移防热河堡,并从此改为热河镇的安排,对于宣府镇和大同镇,他也做出了类似的安排。
首先,在马士英升任新设立的热河巡抚之后,大同巡按御史丁启睿,功过相抵,转任大同知府一职。
而孙居相的弟弟孙鼎相,则从督察院右副都御史的高位上,降职充任大同巡按御史,接替丁启睿的位置。
按理说,大同这个地方行政上属于山西,按照明朝的官员任职回避原则,山西人出身的孙鼎相,不应该担任大同巡按御史。
不过这一次,经过崇祯皇帝一番雷厉风行的安排之后,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因为在崇祯皇帝发给宣大总督、大同巡抚以及军机大臣李邦华的旨意之中,明令祖大寿率领大同镇边军骑兵在撤离河套的途中,从山西镇总兵官王国梁的手里接管归化城内的一切,然后驻守归化城周边。
同时,崇祯皇帝还废除设立在大同的山西行都司,正式设立大同都指挥使司,由大同镇副总兵张全昌改任大同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
至于大同都指挥使司的驻地,崇祯皇帝明旨让其设立在了大同边外的集宁堡,专门沿边卫所墩堡及边外军屯的设立编管。
除此之外,大同也正式脱离山西,成为了一个与山西地位平等的行省,在大同城内设立大同承宣布政使司和提刑按察使司。
由陕西右参政练国事升任大同承宣布政使,由京师朝堂上的风云人物詹事府詹事刘鸿训出任大同提刑按察使。
詹事府是朝廷设立的东宫辅臣。
不过这个时候崇祯皇帝还没有太子,所以也用不上詹事府这一套东宫文官班子,留着刘鸿训这个爱搞事情的大炮筒子,也确实是自找麻烦。
原本历史上,刘鸿训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被无法忍受他的崇祯皇帝赶出了朝堂,赶到了代北戍边,几年后病死在边地戍所。
不过那一世,他是因为骂崇祯皇帝是个啥也不懂的娃娃,被人举报上去,然后被皇帝问罪撵走的,属于充军边地。
这一次则不同,从詹事府詹事到一省的提刑按察使,算得上是一种升迁了。
然而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管是高升,还是贬斥,只要把这些疑似东林党人或者疑似东林党的同路人弄走,离开京师朝堂,那么他们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