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整整十八道的紫极天雷,简直前所未有的强大,据说流云宗的魔修奸细都是她找出来的呢!”
这一次魔修一改以往小打小闹的作风,同时惹怒修真界三大顶级宗门的反常行为让正道所有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阴谋,正道的五大宗门用传神镜开启了紧急视频会议。
会议中流云宗掌门在肯定了萧潇的火眼金睛后,在其他宗门的请求下,斟酌了一番后,将萧潇派往各个宗门揪出魔修的奸细。
为了以防路上被魔修伏击,掌门不仅派了曲炎夫妇同行,还请出了一位流云宗久不出世的化神后期尊者,就是看守藏书阁的那位老头。
头一个去的就是玄剑派,路上也确实遭到了魔修的伏击,好在准备充分,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到了流云宗后,萧潇用神识扫了一圈,将那些在萧潇眼中特别显眼的魔修揪了出来后,萧潇就去找凌晨了。
虽然萧潇嘴上说丹田被废只是上天对他的一个考验,但是作为他的好朋友,萧潇还是很担心他的,这次既然来了玄剑派,自然要去慰问一下。
凌晨所在的院子一片破败的残像,一棵光秃秃的桃树上还留着不久前战斗过的痕迹,树干上布满了裂痕,仿佛只要轻轻地一碰它就能立马碎裂。
萧潇的小短手推开凌晨所在的屋子,客厅里坐着的是一个俊朗的满脸平静的成年男子,看起来有点眼熟,也许是在交流会上见过,但是印象不深。
见到这人的萧潇传音道:“请问,凌晨在这吗?我是他在流云宗的朋友,来探望他的。”
那人一愣,一阵沉默之后,他传音过来:“我就是凌晨。”
萧潇一怔,一把剑出现在手中,指着那人带着些怒气传音道:“别想骗我,我认识的凌晨不是长你这样的。”凌晨可是一个粉嫩嫩的正太,叔叔你说话都不带脑子的吗?
那人噎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带着伤感与无奈传音道:“我确实是凌晨,我15岁筑基,如今已经20岁了,我修为被废,这是我现在的模样。”
嗯?这么说好像也对哈。萧潇仔细打量,之前看着眼熟,现在仔细一看,确实像是凌晨长大后的模样。
萧潇眨眨眼,放下了手中的剑,一片坦然的爬上了凌晨对面的椅子,传音道:“我都来了,你不打算沏杯茶招待一下?”
凌晨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萧潇的身前,传音道:“我这里没有茶,将就着喝点水吧。”
萧潇也不客气,咕噜咕噜的一口干了,晃晃杯子示意凌晨续杯,凌晨默默的添上,萧潇再喝,凌晨再添,整整喝了半壶之后,萧潇才喟叹了一声,一扫这些天来的疲惫。
亲眼目睹了大师兄的惨状,萧潇这些天以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闭眼就梦到自家大师兄死不瞑目的样子,来玄剑派的一路上都是提着一颗心提防魔修的伏击,还得抽空准备给凌晨的礼物,来了玄剑派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玄剑派掌门拉着去找奸细。
不眠不休了这么多天,哪怕成了金丹真人,萧潇也觉得累,心累。
凌晨给萧潇倒的水冰冰凉凉的,带着淡淡的灵气,萧潇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见曲软软喝够了的凌晨放下了茶壶,从她进来他就发现了曲软软的疲累,任劳任怨的给她倒茶。
自己丹田被废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世间能够修复丹田的灵丹妙药何其珍贵,玄剑派立派多年都没有,也许底蕴深厚的广岚门有,但是即便是有,这种珍奇之物,广岚门又怎么会随便拿出来呢!
掌门师父曾经问过他的想法,问过他下山后是否要回家,同样是玄剑派的他很明白——玄剑派不养废人,从他成为废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玄剑派的弟子了。
玄剑派是剑修的聚集之地,崇尚的是强者,曾经的同门看向自己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激动和崇拜,更多的是可惜和怜悯,忌惮或许还有一点,毕竟自己的剑意不是靠灵气来催动的,一直恋慕自己的师妹给他准备了很多凡人用的东西,他的师兄师姐也说过下山后如果有困难大可来找他们。
但是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接受任何人的施舍,他不是弱者,哪怕他修为尽废!
他现在还留在玄剑派只不过是因为掌门说过近日魔修猖獗,他出去容易被盯上,让他呆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再走。
无法违抗掌门命令的凌晨只好继续呆在这里,今日同门说曲软软来看他的时候,他心中是非常忐忑的,他视曲软软为自己的对手和最好的朋友,更不希望曲软软看见他的狼狈样,他害怕在曲软软的眼中看到怜悯同情那样的情绪。
然而没有,曲软软并没有因为自己修为被废而看不起自己,她待自己和往常别无二样,虽然并不排除她年纪尚幼,涉世不深的原因,毕竟她才十岁,但是凌晨依然很高兴,他平静的表情下掩藏着的是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个给你。”萧潇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路上辛苦为凌晨准备的东西——一块金晶玉佩。
金晶玉是一种很稀有的炼器材料,萧潇将其炼化之后,在里面刻画了阵法,将自己的十道剑意封在了里面,将剑意封在玉佩中,也只有萧潇才能办到了。
凌晨接过闪烁着光线的玉佩,眼里闪过惊异,传音道:“这是剑意,你是怎么办到的?”然后他顿了顿,继续传音道:“以前我曾经问过你的剑意到底是什么,你只笑不说,原来你的剑意竟是如此的特殊,是我狭隘了,我还以为剑意化形,只会化为实物。”
“那是当然。”萧潇眼里闪着骄傲,传音给凌晨,“我听说了你的事情,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剑意封存,没有灵气也能催动,你在上面滴上血,让我的剑意认识一下。”
然而凌晨却把玉佩推了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