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足,至于担忧,也只能先往后搁一搁了。
“难道我曹操仁义声名,对典韦没有丁点的号召力了吗?”曹操浓眉深凝,眼眸之中闪烁着有苦不能言的神色。难以置信的自问,又一次招揽失败。
“哇哇哇!”内屋洪亮的婴儿哭啼啼声音传出。
“这是?”颜松杰旋即羽扇敲打着额头,询问一下。
“小儿典满吵闹到诸位。”典韦随意回应。
“天助我也!”此时就是收服典韦绝佳的时机呀!
颜松杰听小典满哭啼啼的声音,心里却高兴,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翻动:“小典满想必可虎头虎脑,好可爱。”
“还行!儿子挺可爱的。”典韦咧嘴直乐,说自己儿子可爱自然高兴。
“若只你自己,自然没什么顾虑,大可独享一份惬意快活。快意恩仇!如果因为你的率性冲动而杀人,抛下妻儿的生死,难道可以不顾吗?孩子是无辜滴。”颜松杰赞扬完小典满,跟典韦提起了这件事,无异于在典韦的伤口上,撒下了一把盐。
激刺着典韦脆弱的神经,令他的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恐惧,心中如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颜松杰眉头深凝,故作深思熟虑之状。脸庞上涌动起复杂的表情,话锋一转,却又道:“杀李永固然可泄一时之愤,可是想过你家中妻儿没有。现下恐怕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陈留郡太守尽皆知晓,斩杀无数郡兵者是典韦兄弟,你是逃得了和尚可逃不了庙。”
把典韦当下情况分析得是极为透彻,如一瓢冷水,当头的泼在了典韦的头顶,令他浑身一颤,蓦然间清醒了许多。
种种羁绊,典韦不得不顾忌。
“是啊!杀有无数郡兵,自己可以亡命天涯,老婆儿子喝西北风吗?过年期间也逃窜。”
肉痛之极,他仿佛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双拳紧握,咬牙欲碎,他的心灵正经受着空前的折磨。
同样心灵受到重创,是房间内典韦老婆。其双腿一软,身子软软的便瘫坐了下去,失魂落魄的呆在了那里,含泪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典韦啊,你怎么能做出杀人这样的事来……”
涟涟的泪水从脸颊滑落,感到如同天塌下来一般。对那官府,似乎有着天生的恐怖。这样便叫这位寒畏不已:“找个穷乡僻壤,山旮旯里隐居去了,也只是苟安于一隅,再不敢出门见人。”
典满老婆浑身颤栗,紧咬住牙关,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依门帘缝隙怯生生的望向了典韦。哄着虎皮包裹中小典满,语气这时反而更温柔了几分:“满儿乖乖!~”。
典妻那细微如蚊音的话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得典韦头眩目眩,无尽的愧责之意,旋即占据了心头。
“这是白银千两,供你安顿妻小,今天之事恐祸及妻儿,你年是铁定过不安。事关重大,当此危难之际,典韦兄弟不可不防啊!自欺欺人,只怕迟早要酿成大祸。”看典韦的目光,已是充满了质疑。
方才那番肃厉言辞,却萦绕于典韦耳边,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