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这毒或许真的可做为一种力量使用,是他云书重新从低谷爬向巅峰的依仗!
不过云书从小被灌输正直正义的思想,利用毒来强化自己与他的思想有所违背,这不正和外界的那些旁门左道一路了吗?他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这三麻散或许可以使用,只是让敌人全身酸软为自己争取逃命的时间,这使得废心的云书有了一个保命的技能,更是可以在战场上生存的保障!
但是首先,云书得先给自己解毒……可是该死,云书现在全身酸软根本爬不到水杯附近,更别说用清水洗濯双目了。
“失策,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这东西若是落在某个采花大盗手中那么桑国恐怕就要遭殃了,诶,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这个……”云书自己都被自己的无聊想法给吓了一跳,现在的他真的有些想哭的冲动,自己制作的毒,竟然把自己给放倒了,还不能解毒,这毒用的真的有够失败的啊!
“唔……有人……有人吗?”云书叫喊一声,发现现在的他连自己的舌头都麻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唔……真是……失策。”
眼泪也只能往肚子里流,云书肠子都悔青了,闲着没事干嘛拿自己试毒,这不是吃饱撑着吗,这是正常人能够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可惜云书此时正被关禁闭根本无人经过,云书自己都不知道要在这种酸麻的状态下持续多久,他有些精神崩溃了。
“唰唰唰……”就在这个时候,云书竟然听到了一些响动,似乎是有人来了,那脚步十分有力,但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却显得微不可查,若不是云书此时一张脸贴在地板上恐怕无法轻易的察觉到这脚步。
云书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张面孔,云战!
云书的父亲,曾经在酒过三巡之后和以前的战友吹牛提及过,这种隐藏的脚步唯有经常出入战场进行伏击战的人才练就的出来,平日里走路已经养成了习惯,此时胆敢违背云战的命令到此处看望云书的也仅有云战自己了。
门前果然在三息之后木门纸窗上出现了一个黑影,他背靠着门没有进入反而是安静的坐了下来,云书的脸上表情一下子复杂了。
“书儿,为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云战开口,这一次云书是肯定了门外的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的父亲。
云书没有说话,又或者说他现在说不出话来。
云战继续说道:“废心也就相当于你这一生将止步于凡品无法进入地庸境界,你的心无法承载力量,你注定无法飞的更高更远。”
柴房内的人心酸了,皱紧了眉头,莫名的有些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你若是前往战场,倒还有机会做一些表现,他日若真的有命活着归来,或许陛下开恩会给你一个文职官员,到时候你也不用活的这么辛苦。”云战叹息,曾经他最看好的儿子没想到将来的出处竟然是一名文员官职,当真是耻辱:“战场是好儿郎该去的地方,为父也是从那里归来,这一次你还是去一趟的好。”
“我……”云书口齿不伶俐,现在说话不利索,只能说一个字用声音表达自己的情感。
云战听到云书的声音带着颤抖,轻轻摇头:“放心,现在的边境战场双方为了控制伤亡都不敢贸然派出地庸以上的强者参战,你去了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我云家儿郎岂有贪生怕死之辈?三日之后为父会派人送你去战场。”
说完这一番话,远处正好传来一声鸟鸣,预示着天将大亮。云战这时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在这里,可是走出三步,又停了下来,带着有些复杂的情感说道:“我知道你不舍得司徒家的小女娃,但现在的你确实配不上她,还是放手吧。”
走了,云战离开了,留下云书一人伤心在柴房内,忽的云书猛然站起身来,冲出房门,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他精神一振,可云战已经走远。
“诶……我怎么又能动了?”云书擦了擦眼泪,似乎明白了什么。
天明时分,云书在柴房门前安静的端坐在门槛之上,呼吸吐纳有条不紊,他时而取出那一张白纸,可是白纸再无出现哪怕一个字,云书有许多事情还不了解需要白纸给他答案,可现在它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再无动静。
“这东西很神秘或许是个宝贝,但同时会给我带来危险,我还是小心保管为妙,只是上面若再出现些阴狠的毒药我是万万不可再制做,毕竟这是下三滥的手段,不过这三麻散倒是可以制做出来,我天生废心需要一些保命的东西。”云书暗暗点头,小心翼翼将之藏于鞋底,并且开始不断的回想这三麻散的制作方式以及该如何进行改进。
时至正午才有一位俏丽的小丫鬟为云书送来午餐,她穿着小草鞋提着竹篮,欢快的来到了云书面前将竹篮放下,转身便准备离开。
云书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喊道:“稍等,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虽然云书此时的地位大不如前,但至少曾经的他为人和蔼对人友善,即使是家族中的奴仆丫鬟也是以礼相待,因此云家当中的人都对云书有着表面上的敬意。
那丫头双手背后,安静的站在远处不敢再动弹,只是羞涩的问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云书想要制作更多的三麻散以备不时之需,但现在其他的材料算是足够唯独这元香花不足,于是云书从口袋中豁达的取出几块银子道:“你去为我买来城里最好的元香花,速去速回。”
“元香花?”听闻云书的要求,丫鬟甜甜一笑:“想不到大少爷也喜欢吃这东西,放心,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去去就回。”
说着丫鬟上前接过云书手中的银子准备离开,可云书又在这个时候闷着脸将她叫住。
“等一下。”
“怎么了大少爷?”
“买来元香花之后,包一份起来,帮……帮我送到城东的丞相府,赠与司徒雪莹姑娘,就说是我云书履行了诺言,以后再不欠她。”云书的声音深沉,好似下定了某些决心一般,就连这年纪不大的丫鬟也感受到了他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