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槐。
殷槐恰好从马栏回来,不过想要去那高台去看看,他也不太清楚要看些什么。
不是夏何,刚才已经见过夏何,夏何现在在何处,他也不知道,而夏何也不太想让他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不是花家少爷,因为他本来就没有跟那花家少爷说过几句话,不熟也就无需找他。
至于花家主人,那是更加不会是他了,殷槐不知道为何他要将自己困于此处,但也不想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只当做今日之后便不会有所交集的陌生人。
殷槐真的只是想爬上高台,兴许能看看北面的玫瑰花墙是不是已经倒下,能看见南面的雾霭是不是已经消散了。
但,他自己也知道那花墙自然不会倒下,那雾霭也没有消散。
半月前,他想要隔着羊角河看一眼北方的望不见边际的草原一样,然后看到了一个姑娘。
现在,他只不过想走上高台看看,想想,然后也看见了一个小姑娘。
只是半月前的小姑娘跟现在这个小姑娘大不相同。
依旧是那个调皮的小姑娘,只是那个喜欢恶作剧拉人掉进水中的小姑娘已经恋爱了。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美丽动人的。
殷槐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走得太快了的缘故,小怜有些喘气。
站在殷槐面前,却仍有一番明媚的模样。
从那天的争吵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独自遇见。
那次的争吵之后,虽然两人都没有刻意避着对方,但还是没有如同这般独处的机会。
男女独处,总该多些暧昧。
只是两人现在面对面站着,别说暧昧了,就连话语都没有,两人只有沉默。
殷槐一直都是习惯沉默的,小怜终究还是对那天的事有些歉意,也只能沉默着。
沉默往往酝酿着尴尬。
殷槐轻咳了一声,想要打破这尴尬,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什么也不说,那就只好,也只能离开。
殷槐偏过身子,打算先不要去那高台那里,以免尴尬。
正在殷槐即将错过小怜走向另外的地方时。
小怜终于开口了:“小槐。”
就像老马是小老马,林间的马驹是小马一样,小怜总是喜欢在那些人或物的前面加个小字,小字显得有些可爱。
而现在这个小字说出来,倒也不怎么违和。
红妆的小怜看上去确实要比殷槐大上三两岁,不是老了,只是更加成熟了,至少不会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事的小姑娘。
现在这个懂事的小姑娘叫停了殷槐,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殷槐没有看她,却也没有离开,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事实上,他已经有些猜到了小怜要问些什么。
毕竟告诉她夏何离开一事的就是他。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争吵的缘故,小怜迟迟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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