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名步履轻盈形色匆忙的小太监,正是清浅。
清浅向池宋谎称月事提前,请了假,又从与铃香相熟的小太监处借了一身行头乔装了一番,再利用连彦之前给她的腰牌,顺利出了宫。
挽晴楼。
连彦静立于二楼一间奢华雅致的厢房内的窗棂前远眺街市。清浅的相约让他期待甚久,一下早朝,他便出宫来到了挽晴楼,立于窗前看街中往来人群,等候她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临近,连彦原本期盼喜悦的心情,生出了些许紧张与忐忑,他甚至开始担心她不会来。他低头自嘲一笑,自己何时竟变得这般患得患失。
或许,这便是当年她爱着自己的那份心情。
片刻后,在楼下热闹的街道中,他瞧见了那个身着一袭藏蓝衣袍,轻绾单髻的女子。
清浅在路边小心翼翼地张望一番,才定神走入楼内。
这是一间颇为风雅的酒楼,大厅中落座的皆是衣着华贵之人。或几人一桌寒暄品酒,或围在一起鉴赏字画,也有同姑娘一道吟诗畅言者。
清浅眼眸轻转,在厅中找寻着连彦的身影。一名小厮走到她面前,躬身一揖,“苏姑娘,王爷已在楼上雅间候着你了,请随小的来。”
小厮带清浅踏上二楼,走到一间厢房前,推开雕花木门,侧身让清浅进去后,便识趣地掩门离去。
房内的陈设颇为奢华却又不失雅致,精致的柜子内分层放着琴笛等各类乐器和笔墨,房中还备有一张供客人歇息的奢华软榻。
清浅的眸光落向依窗而立的连彦,淡淡开口,“我是悄悄出宫的,不能待太久。”言语间,她已走到桌前坐下,拿起茶杯倒了盏茶,急急灌了下去。
连彦将推开的窗栏半掩,坐在清浅身旁,定定地看着她。她额际的汗珠说明她走得很急。连彦唇角微翘,眸中是浓浓的宠溺之色。
“哪有像你这般喝茶的,真可惜了这茉婉清。”他端起手边茶杯,优雅地饮了一口。
其实他并不口渴,却被她娇憨的模样撩拨得心神荡漾。即便这女子穿着一身普通的太监服饰,也无法掩住她的美哪怕分毫。此刻,他只是特别想知道这茶水在她嘴里是怎样的味道。
清浅开口,“当你快要饿死时,就不会考虑能果腹之物是否美味了。”瞥了他一眼,她继续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意?”连彦茫然地反问。
清浅将杯中所剩茶水饮下,讪讪一笑,“意思便是说你身体很好。”
“是吗?谢谢。”
清浅放下茶杯,将目光缓缓挑向他,“清洛还好吗?上次在母亲的葬礼上匆匆一面,我见她气色不太好。”
“她自小产后便夜夜难眠,以致郁郁寡欢。”连彦轻叹了口气。
清浅皱眉,眸光微敛。若没有了苏相这个依靠,清洛的状况甚忧。以朝中的制度,罪臣之女不可为王爷正妃。
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连彦问道:“你约我究竟所为何事?”他已失了些许耐心,他想知道的重点,她却还没说。
清浅摘下腰牌,轻轻推送至他面前。
“这是何意?”连彦眉间一拧,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