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清浅即刻转过脸,一脸震惊地看向颜铭。他竟是连奕?想起他们在花海的初遇时,颜铭给自己的感觉便与连奕极为相似。但若说这二人是同一个人,她实在不敢相信。
连澈直视着颜铭,缓缓开口道:“宫中替你留守的假连奕已被擒,在严刑逼供下,他什么都说了。”
颜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连奕吗?真正的连奕早就死了。多年前我在外游历时,恰巧认识了也喜好踏足山川河流的连奕,无意中得知他竟是苍玄国的十一王爷。如此好的机会,我又怎会放过?是我设计了一场所谓的天灾,让他永远葬身在了燕山脚下。”
他眸光微敛,继续说道:“只是未想到,竟会被你识破。但也无妨,我已达到目的。”
连澈冷哼一声,道:“你所谓的目的,便是窃取军报,除掉宿锦,协助苏柏年密谋造反?”
颜铭冷嗤,淡淡应道:“不错。苏柏年本就觊觎你的皇位,我何不顺水推舟?若不是你与右相演了一出双簧,逼他卸权,他又怎会仓促之下前去逼宫而中了你的计。”
颜铭见清浅轻垂着眉眼,神色似有异样,忙快步走到她身旁,扶上她的手臂。
清浅大力甩开他的手,抬起眼眸,直直看向他,厉声质问道:“苏柏年密谋造反,杀害苏夫人,铃香私盗虎符,我身中剧毒,这些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颜铭心中一堵,轻吐出一个字,“是。”
他知道这个答案会让她伤心难过,可他再也不想欺瞒她。哪怕以后,他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换取她的原谅。
他无怨无悔。
听到这个答案,清浅只觉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离了身体。
原来,这世上最傻最傻的人,是她自己。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竟将自己算计得这样深。
见她哀戚绝望的神色,颜铭急急开口道:“尽管如此,但我对你却是真心。那夜在湖边遇到你发烧之后,我喂你吃了天心丹。它虽不能替你解毒,却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清浅冷笑,“那我要因此感激你吗?”看着眼前这个令她觉得陌生的男人,她质问道:“将我带离皇宫,是否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并未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颜铭只是开口道:“我一直记得,要带你去看暮雪崖的花海,带你去感受漠北的初雪,岭南的艳阳……”
“够了!”清浅厉声打断他,声音中满是怒意。
见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连澈轻声开口,“浅浅,过来我这里。”
眸光轻轻一转,清浅看向他。
颜铭忙开口道:“清浅,你不要忘了,他爱的只有夏竹烟。若不是因为他对你的不信任,铃香不会惨死,你也不会无辜失去孩子。”
并未理会他的话语,连澈只是深深地看着清浅,“浅浅,若我心中没有你,不会追你至此。”
清浅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连澈那如墨似夜的眼瞳中,已隐去了往昔的寒凉淡薄,透着一抹暖热轻柔。
可铃香的死,她忘不了。而且,他是皇帝,后宫佳丽无数。最重要的是,他爱竹烟,他曾说过,只要夏竹烟的孩子。
一阵大浪袭来,船体有些摇晃。长时间的站立加之近日又吃得甚少,清浅只觉一阵眩晕。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什么也别说了,你们都不是好人。”
见清浅脸色苍白,连澈心里一急,闪身快步上前。
颜铭见他的注意力全数放在清浅身上,眸光一闪,迅速发动了进攻。
连澈敏锐地躲过了他的攻击,伸手将清浅护入怀中,迅速抽出腰间的寒铁软剑,手腕一转,瞬间挑开了从颜铭指间再度射来的飞刀。
颜铭冷笑道:“即便你身手了得又如何?你既然亲自乘快船追赶而来,想必援军还有一段时间才可赶到。如今在这海上,谁还能护你?”
他话音刚落,甲板上便倏地闪出了一群手持弓箭的部族士兵。
颜铭唇角轻扬,抽出腰间的长剑,挑着剑尖朝连澈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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