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他凡事都要求尽善尽美,于是那些学童便在背地里喊他“厉夫子”,而她则成了“厉夫人”。
在养伤的时日里,他们也曾乔装下山打探过。众人都说前段时日此处大乱,连王爷都带兵前来镇压。
而那作乱的人,一死一逃。
她曾问连澈,他们什么时候去与池宋等人会合。他说,自己已联系了暗卫,不必急,可再待几日。
虽然她很疑惑为何要再待几日,却满心欢喜,因为她很喜欢这般惬意无忧的生活。
用完午膳,连澈唇角一扬,“下午学童放假,我同你一道回去。”
清浅点头轻笑,将碗筷收拾到食篮中,便拉着他一道出了学堂。
回到暂住的农舍内,她放下食篮,开始为他换药。
她褪掉连澈的外袍,轻轻解开缠于他身上的纱布,正打算丢弃时,薛林贵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他行至清浅身旁,将篮子递给她,红着脸说:“我们家的蔬果丰收了,姐姐让我给你们送一些来。”
清浅微微一笑,接过了篮子,“谢谢,这段时日多亏你姐姐的照顾,她怎么还如此客气?”
“姐姐说你们元气大伤,需要进补。我们家虽没什么好东西,但这些蔬果的营养还是不错的。”薛林贵笑了笑,甚为亲切。
“那便多谢你姐姐了,改日我烧几道她喜爱的菜,你们一起过来吃饭吧。”
“好。”他点头之后,道别离去。
此刻,坐于房中的连澈已将院内的一切收入眼底,那小子分明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清浅提着篮子踏进房内,一边整理蔬果,一边对连澈说:“我先将它们收好,再替你包扎。”
连澈见她一副忙碌的模样,凑过去拿起一个萝卜把玩,指间稍一用力,竟将它掰成了两段。
清浅挑眉看了眼他,笑道:“无聊!”
她微倾着身子,继续专注地整理蔬果,那份灵动之美让他心潮荡漾。他顾不得伤口疼痛,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厉夫人,这段日子,我很快活。”
清浅感受到耳际滚烫的气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手轻轻扶上他的手臂,娇嗔道:“你还是坐在那儿等我吧,我……”
她话音未落,他灼烫的亲吻便落在耳边。这酥麻微痒的触感,让清浅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渐渐收拢。
她滚烫的脸颊与抓在他手臂上越收越紧的力道,让连澈很清楚地明白,她已情动。
不顾清浅的闪躲,他不依不饶地追逐着她亲吻。她微微一挣,转过身子,眸光灼灼地凝视着他。
透过他的眉眼,她很清楚,他要什么。
他的伤口狰狞恐怖,几乎要了他的性命。他用了七日才醒来。而这几日,她颇为小心,唯恐碰到他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
但她却不想辜负他压抑良久的渴望。
清浅踮起脚尖,手臂圈上他的脖颈,迎头吻上他的双唇。软腻的唇瓣吮吻着他轻启的薄唇,柔滑的舌尖羞涩地探入他口中,轻轻缭绕着。
连澈微怔了片刻,开始猛烈地回应。清浅虽然较为羞涩,却并不退缩,而是同他一道纠缠追逐着。
二人唇齿间这番激烈的相缠,却是在清浅喘息着轻轻推离他后才结束。
清浅红着脸看向连澈,小手抚上他光裸紧致的腰腹,将他缓缓推回床榻旁坐下。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其实在忍。因为爱了,所以他学会尊重她。在她没有完全向他敞开心扉之际,他都学着不再强迫她。
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想到他为自己不顾性命的那一刻,清浅心中充满感动。
月华如水,从窗棂倾泻而入,洒在床榻上的二人身上。
清浅早已沉沉睡去,连澈一手撑在脸颊旁,一手轻抚着她光裸细滑的背脊。
从下午直至晚上,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最后她终于疲惫地昏睡在他的怀中。
他有过很多女人,但从不是一个纵欲的人。
而她,却总是能让他在情欲中沉溺迷恋。
这场欢爱,竟让他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失控成这样。
若说她用了什么手段,细细回想一下,竟是没有。而经历了如此之多,他们终于交心。
此时,烛光照在她脸上,那道疤虽然看起来浅淡了许多,却仍微微凸出于肌肤之上。弘夫子说,有种药膏可以祛除她脸上的疤痕,但因个体差异,治疗的时间长短不同。于是她开始使用这种药膏,目前还看不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