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此时,他们一行人正在回花榕府的路上。
清浅将窗帘缓缓放下,眸光转向连澈。自他离开村落上了马车后,便未言一语。当他们收拾好行装去向弘夫子道别时,也只有淡淡的嗓音从屋内传出,“相见不如怀念,若有缘,自会再见。”
待马车行至一处溪水附近停下时,她推说腿脚酸麻,想出去走走。连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只道快去快回。
清浅下车后,看到连彦立在溪水旁。她犹豫了片刻,走过去问道:“最近还好吗?”
连彦微微一怔,转头看向她。
自得知她并未死去的消息后,他便一路赶来。之前,他思考过无数次两人见面的场景,却没有一种如现在这般。
此刻,她就在自己眼前,却毁了容颜。一切的一切都恍若隔世。
他曾一度为她与七哥之间的关系而恨过怨过,但他接到七哥的指令后,却仍是毫不犹豫地去做了。
除了兄弟,他们亦是君臣。若家国之事当前,他绝不含糊。他知道花榕府的险情有多危急,他想护住七哥的江山,亦想保护她。
而从池宋的口中,他也得知了她与七哥的情。
七哥,是他从小便景仰崇拜的。倘若是这个男人,他会尽力去接受这一切。
思及此处,他眉目一展,轻轻一笑,“嗯。”之前所扰心的种种,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数烟消云散。
如此包容且释然的笑意,让清浅心中所有的担忧一扫而过。她笑了笑,继续问道:“清洛最近可好?”
“她还好,只是仍有些郁郁寡欢。”连彦淡淡应声。
清浅同他相聊片刻,回到马车上,见连澈仍不理睬自己,便径自坐了下来。
连澈看了眼对面神色悠然的清浅,忽然不动声色地伸出大掌,一把将她拽了过来,随后身子一倾,将她霸道地压在了身下,“为何去了这么久?”
清浅见他脸带不悦之色,忽然起了逗弄之心。
她伸手圈上他的脖颈,开口笑道:“我与他许久不见,自是有些体己话要讲,时间不免就长了一些。”
清浅见连澈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意识到玩得有些过火,神色一正,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去关心清洛的近况,他是我的妹夫,亦是你的兄弟。”
她知道连彦于他而言的意义。他信连彦,否则也不会将攸关所有人安危的事,托付给那男人。
这样的信任,是十几年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建立起来的。连彦是他最亲厚的兄弟,亦是他最得力的臣子。
因此,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他们的手足之情。
清浅见连澈仍旧不言不语,且不动不离,心中不禁纳闷,他又在想些什么?
忽然,马车外响起了一道声音,“主子,温大人与九王爷求见。”
霎时,清浅慌乱地用手推拒着连澈,可连澈死死地盯着她,与她纠缠得更为紧密。
“滚!”他低吼道。
清浅不禁大窘。旁人都知道她就在马车上,如今他不肯见他们,马车外的人指不定在想什么呢。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连澈皱眉将她的腰身朝自己一压,强迫她全身心地与自己相缠在一起。
他果然是不能招惹的,每每自己想去捉弄他时,却总是被他反扑。因他的伤势仍有些重,故他们之间的情事并不多,而他也未做任何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