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莞莲膏虽是皇后娘娘所赠,但娘娘若存心下毒,如何确保莞莲膏一定能到夏嫔娘娘手中?因此臣断定,这下毒之事乃苏清浅所为。”
沈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太后,转而将目光落定在连澈身上,“陛下,苏清浅的目的恐怕并不简单,若不尽早处置定会祸乱宫闱,还望皇上与太后娘娘三思。”
如此牵强的推测竟然也想得出来,清浅咬牙,暗骂这二人扭曲事实、颠倒黑白。
她反驳道:“皇上,奴婢并不否认莞莲膏是奴婢转赠于夏嫔娘娘的,但因此而定奴婢的罪,未免太过轻率。”
清浅看着前方的男人,毫不避讳他审视的目光。
此时,殿内所有人都为她的大胆所震惊,皆屛住了呼吸。几名大臣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连澈,静待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的反应。
良久,连澈勾唇一笑,“朕便听听你的说辞,起身回话吧。”
清浅缓缓起身,脑子急速地运转着。眼前的情势对她极为不利,她必须为自己争取时间和主动权。
若她当着众人之面道出真相,做他斩除沈相的利刃,就如同当日他与沈相设计苏柏年一般,那么接下来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心中一凛,清浅开口道:“这莞莲膏经由皇后娘娘处,转奴婢之手才到夏嫔娘娘手中。若是奴婢有嫌疑,皇后娘娘岂不是嫌疑更大?”
定了定神,她继续道:“再论动机,皇后娘娘与皇上大婚多年一直未有所出,而夏嫔娘娘初进宫便得皇上专宠,而后又怀上了龙嗣。如若她诞下皇子,皇后娘娘势必担心这会影响她的后位。”
“若是皇后之位动摇,沈相在朝中的地位又如何稳固?若照此推断,沈相也极有可能参与其中。好一个贼喊捉贼!”
听完清浅所述,在场之人皆惊讶不已。这个苏清浅真是疯了,先是顶撞皇帝,而后又得罪了沈相。
虽说大家私下都有过这样的揣测,但没有一个人敢讲出来。一是没有真凭实据,二是因为沈相乃太后的亲弟弟,皇后的父亲,有权有势,众人万万得罪不起。
此时,池宋进来禀告:“皇上、太后娘娘,方才经奴才搜查,在苏清浅的厢房暗格中寻到了凝墨之毒。”
正当清浅大惊之际,便听得江元开口道:“皇上,苏清浅人赃并获,断然无法再狡辩了,还请皇上依法惩处。”
清浅冷笑道:“众所周知,奴婢刚回宫不过两日,离宫却有数月之久,谁若存了心思有意栽赃,奴婢也是有口难辩。”
她心中有了计较,继续道:“请皇上给奴婢些时日,若奴婢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届时任凭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