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颐殿回来后,清浅告诉芙映,三日后,她便回帝都,因为这玉瑚山庄有些清冷,她住着不习惯。说完这番话后,她便一直坐在窗台前沉默不语,一整日都粒米未进。
清浅不知道的是,那日芙映发现了她的异样后,立刻飞鸽传书通知了连澈,随后仿着那双绣鞋,连夜赶制了一双一模一样的,还穿着绣鞋走了一夜,将鞋底磨损了一些。
深夜,清浅枯坐于铜镜台前,眸光定定地看着镜中那张绝美的容颜,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不想让芙映看到,便侧过脸去,看向烛台,强颜欢笑道:“这烛台真好看,不知能否一起带回帝都……”
那一滴泪,正好错过了映入铜镜的瞬间。
良久之后,清浅起身走向床榻,“芙映,你也去休息吧。”
夜里竟下起雨来,电闪雷鸣。清浅睡得并不安稳,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皆是她来到异世后的经历——与连澈的初遇、相处、磨难、交心,以及二人那铭心刻骨的爱情……
忽然感觉身上一沉,清浅在迷糊中,被一股刺鼻的酒气呛醒。
她惊恐地睁开双眼,却看不清来者是谁。她拼命地反抗,双手却被男人单手固定住,而他的另一只手正狠力地撕扯着她单薄的中衣。
一道闪电随着惊雷照亮了黑暗的房间,瞬间让她看清了来人——
连澈!
她止住了挣扎,怔怔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失声大哭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质问道:“混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没错,我是骗了你。连吉的死与我有关。是宿冷离将连吉杀死,并将他的尸体化掉。是我帮助宿冷离顺利地从灵雪潭逃离。”
连澈忽地一手扣上了她的下颌,怒问道:“为什么?”
一道闪电再度从天际划过,让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暴戾、冷酷与痛苦。
早已习惯了他的宠溺,面对此时浑身倾散着狂戾气息的连澈,清浅只觉得心中无比酸楚。
她用力地捶打着他的手臂,哽咽地说:“若不是他,我便会被连吉凌辱,此时只怕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感觉到他扣在自己下颌的力道放缓了些,清浅委屈地哭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霸道,现在又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待我?”
听得这番言语,连澈原本扣住她下颌的手,瞬间捏上了她的脸颊,“那个男人是怎么对待你的?”
清浅身子一紧,含糊不清地应道:“他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趁连澈放松力道之际,她狠狠咬住他的手,直到嘴里弥漫着血腥之气才松开。
这句话,在他听来异常刺耳。
是不是正因如此,那日宿冷离坠入深潭之后,她才会失控地冲到潭边?那一刻,他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一抹慌乱之色。
看着那男人坠入深潭前一句无声的“我爱你”,他便想冲过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甚至想剖出她的心看看,这女子的爱究竟是什么。
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到这般胆怯与害怕。他怕从她的眸中看到为那男人而心痛的眼神。
心魔如影随形,不断纠缠着他,他怕自己终有一日会控制不住而亲手杀了她。
虽然在大殿上对质之时,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眼中的慌乱,即便他知道她说了谎,但他却仍旧选择相信她,只因他对她的承诺。
虽然不再见她、不再过问、不再让暗卫汇报她的情况,决心隔离她的所有信息,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这两日,白天他还能通过处理政务让自己暂时忘却一些事,但每每入夜后都倍觉寂寞空虚,让他疯狂地想她,想冲过去找她。
他死死地克制着思念,甚至用烈酒来麻痹自己。
然而,她今日闯入永颐殿的表现,让他所有的伪装统统失效。
他再也无法忍受,怀疑着她和他的爱情,嫉妒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感情。
她也让那个男人肆意地亲吻和拥抱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里好像被巨石碾压过一般痛苦。
今夜,在自己即将被烈酒麻痹前,他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她的房间,只想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向她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即使她对那男人存了心思,他也要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永生永世。
窗外狂风大作,树枝被吹得剧烈摇晃着,而雨势也愈发狂暴了。连澈的呼吸愈来愈粗重,此刻他眸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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