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宗道对阵的时候我们提高警惕,随机应变,尽量不要让人受伤就行。”
张恒点点头,叹息了一声,便与贝柔并肩而立不再言语。
吃完午饭后,岳汪已经派人扫荡了土丘外围竹阵、扩大通道的工作也都迅速执行。岳汪同六大门派的其余十一位长老一起,将各门各派进天坑的次序、到达醉云居后集结的位置一一确定下来,又向各门派分派了接应、警戒、驰援等任务要点。
岳汪颇懂战阵,江湖帮派经他分配调度之下本可轻易将土丘分三层包围得严严实实,不过到了此地此时各门派似乎已经忘记先前所做的绝对听从号令的承诺,各自以门派为单位聚拢在一起,纷乱地争先抢占有利位置,岳汪呕心沥血做出的种种部署全部抛到爪洼国里,几千人的场面登时乱起套。
可谁也没有想到毛宗道居然手捧一柄宝剑走出来,不过剑身被套在一个乌黑的剑鞘里面,看不到它的真容。
随着宝剑从醉云居里出来,张恒心里的不安感猛然强烈十倍,他很清楚地知道很快,也许是马上,将会有大事发生。
围在山丘下的群雄将醉云居前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当毛宗道捧着青龙雌剑叔离剑出现的时候,人群立即一阵耸动,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而前面的人也推挤着往前移动脚步。
贝柔眼见场面有失控的危险,她顾不得许多,飞身跃起运气于臂,半空里挥动手里的竹枝往人群前方地面一挥,立时泥土飞溅起一丈多高形成一堵十余丈长的土墙然后垮下来往对面的人群压过去。
泥土和灰尘以及巨大的气浪将一百多人冲得往后跌倒,贝柔厉声叱喝道:“再往前走,我的剑就不是划在你们的脚前了。”
这一下变化突然,很多人等灰尘稀薄些看清前方地面,赫然出现了一道深两尺、宽一尺长二十余丈的坑道,有人失声道:“剑气,好强大的剑气。”
许多人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发热的脑袋多少清醒一些。
颐伯被弄到满身的泥土,十分狼狈,他心有不甘,高声道:“好一个高相公、高夫人,勾结六大门派欲将神剑占为己有。”
贝柔怒道:“颐伯,你才是伪君子、真小人。哼哼,区区一把叔离剑,还没放在我们夫妇的眼里。”
有人接骂道:“那你们就别挡着我们的路,有道是好狗还不挡道哪,不许我们过去,自己却要把剑拿到手里,你真以为大秦英雄是瞎子呀!”
岳汪连忙出面道:“诸位,你们忘了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吗?就是要为我六门死难的弟子讨个公道,叔离剑是重要的证物,理当由六门派掌管。”
“老子不服,你们说是要报仇,死了八个人就可以换到叔离剑吗?这样的买卖太便宜了。”
“兄弟们,别听他们的,六大门派的良心黑了,这是要把我们卖了啊。大伙儿快上去抢剑,谁拿了剑谁就是天下第一!啊!”说话的那人最后一个字是声惨叫,却是不知被谁人刺中要害,立刻倒下。
混乱里又有人高叫道:“好啊,六大门派派人暗算我们啦,大家跟他们拼啦,抢剑啊!”
被煽动的人群似被野火点着的秋草,情绪被煽动起来后彻底失去理智,全然不顾生死地往前冲,贝柔只是表面上装做很凶,其实心底甚是良善,并不想真地拿法剑砍人,此时见势不妙,她也只得往后退。她这一退让,蓄势已久的人群如同钱塘海潮一般涌向醉云居。
张恒心头的不安感沉重得象座大㊣(7)山,全身的法力在《始魔经》心法的催动下急速流转,贝柔则暗暗扣住玄光镜的启动法诀,只待人群冲上来前立刻发动出来,将这座山丘同人群隔离开来。
最先冲上坡的几个人突然跌倒,他们身后一人手里的剑上仍泛着血光,又有几声惨叫传出,数人倒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黑土。
张恒脑中一瞬间闪出一道亮光,照亮了心头不安的源头,他猛然回过身看向毛宗道,只见那把叔离剑黑黝黝的剑鞘之上不知何时有穿出几道鲜红的光束,光束穿透剑鞘射向天空,越来越多,很快整把剑都变成鲜红的颜色,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既暖且凉的气息从剑身方向波浪般传出来,张恒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
鲜红的剑鞘如火炭般灼热,毛宗道惨叫一叫向后跌出,那团鲜红色的光团飘浮在半空,并变得越来越亮。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l/1/1510/ind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