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全都看不见。
在她心里,陆铮的世子之位,就是抢了陆铭的。
若不是陆铮,这偌大的护国公府,合该陆铭来继承。
可她也不想想,护国公府的爵位,那可是靠军功攒出来的,多少人的血,才换来这一块御赐的匾额?
这些,她怎么就看不到呢?
若是没有陆铮,陆家现在有谁能再上战场,为国征战?
若是没人能护国为民,陆家又凭什么还担着御赐护国公府的名号?
这天下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好事,都叫你一个人担着。
陆铭先天不足,难道也是陆铮的错吗?
若不是郑氏自己,在怀胎的时候,因为陆鸿武上了战场,不能陪在自己身边,就成日闹脾气,耍性子,不顾及身子,陆铭又怎会先天不足。
这话可是当年帮郑氏接生的老太医,亲口跟魏氏说的。
陆铭之所以会先天不足,概因郑氏在怀胎的时候,心情不畅,又经常不肯好好用膳,才造成的。
这些年,因为怜惜郑氏过得苦,老太君一直不叫知情的人跟郑氏说这件事,就怕郑氏知道以后,会怪自己。
没想到,老太君一番苦心,郑氏竟一点儿都体会不到!
所以说,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郑氏回了护国公府,没顾上去看儿子,便带着江妈妈跟芳翠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郑氏就叫芳翠将屋里的丫头们都赶了出去,然后又叫芳翠关上了门。
“江妈妈,你说,这屋子里头,阴气最重的地方,在哪里?”郑氏急道。
“这......”江妈妈突然被郑氏这么一问,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皱眉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道:“奴婢想到了!”
“在哪!”郑氏忙问。
江妈妈靠近郑氏耳边,对郑氏小声耳语了几句。
郑氏听得连连点头,面上喜色一闪而过,“妈妈说的对,快,就将那草人放到那里去。”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江妈妈颔首应道,然后赶紧拿着草人,去了郑氏的浴房。
所谓山属阳,水属阴,江妈妈便认为,郑氏这里,阴气最重的地方,莫过于浴房了。
郑氏爱干净,每日必得沐浴熏香,因而,这浴房里无论怎样收拾护养,湿气都比较重。
这么重的湿气,阴气当然也最重了。
且女子本就属阴,郑氏沐浴的地方,合该属于克制陆铮这个男子的极阴之地。
江妈妈觉得自己的猜测甚有道理,并对此深信不疑。
郑氏也觉得江妈妈说的很对,所以便立即命令江妈妈将草人放过去,等待晚上焚香施咒。
江妈妈去放草人去了,芳翠将郑氏先扶到内室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江妈妈回来了。
“夫人,都已经放好了。”
“很好,”郑氏满意地点点头,“江妈妈留下看着浴房那里,别叫哪个没眼的进去了,芳翠,你随我去看看大少爷如何了,这个时辰,大少爷一定醒了。”
“是夫人。”芳翠颔首应罢,然后扶着郑氏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