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回去听说安笙还是出门去了,脸色顿时一变,失手便将手边的珐琅彩福寿紫砂壶扔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小巧精致的紫砂茶壶,便摔得四分五裂。
热热的茶汤溅到正进门来的方妈妈的裙摆上,泅湿了一大块儿,方妈妈眉心微微动了动,没管自己的裙子,先对丫鬟们摆摆手,叫她们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然后,才伸手抖了下自己的裙子,快步走向方氏。
还未走到方氏跟前,便见方氏眉眼俱厉地骂道:“孽障!我就知道,这个孽障眼里没有我!”
方妈妈已经从跟着方式去松鹤堂的丫鬟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所以自然明白方氏骂的是谁。
“夫人既知是二小姐不好,又何必为了她生气?没的气坏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别人却是吃不着亏的。”
房里这会儿没有旁人,方妈妈说话自然没有顾忌。
或者说,即便有旁人,她也不见得会多顾忌。
原因无他,方妈妈瞧不上安笙,她打从心眼里,就没觉得她们需要顾忌安笙什么。
一个没娘,爹又不爱的庶出女,难道还能在方氏这个嫡母面前翻出天不成?
“夫人,”方妈妈拿着香帕的手一甩,抚上了方氏的心口,轻轻按摩着,“孩子们不听话,您身为嫡母,叫过来教训就是了,又何必生气,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大小姐那里还需要您照顾,府上内外事情又需您费心打理,您每日忙都忙不过来,何必又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呢。”
方妈妈这话,还算说到方氏心里去了。
也对,安笙于她来说,可不就是个不相干的,她确实没有必要为了个不相干的野种生气。
“我倒也不是气这个,只是,宋惜文那个女人......”提起宋氏,方氏一口银牙又狠狠地咬紧了。
方妈妈闻言,眼珠略微一转,弯腰靠近方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然后,便见方氏脸色渐渐由怒转喜,片刻后,一把揪住方妈妈的衣襟,问道:“此事当真!”
“哎呦我的夫人,这么大的事,奴婢哪敢撒谎啊,这可关乎到咱们大小姐的终身,奴婢自然不敢有半分虚言,您放心吧,奴婢托好些个人打听的,都是一样的信儿,错不了,文家二公子,确实要择亲了,听说是文国公夫人亲自吐的口。”
“这可是正经的大事,”方氏说着,站了起来,在堂中踱步走了两圈,然后,眉头又有些皱起,“不行,妈妈,快陪我去一趟薇儿那,这丫头自从家祠回来之后,一直闹着不肯见人,说是没养好之前,就不出门了,这怎么行,若错过了文家二公子议亲,往后还哪里寻这样的好夫婿。”
“夫人这就对了,要奴婢说啊,这事也得您来做主,大小姐这些日子,是有些折腾的憔悴了,可到底好底子摆在那呢,稍加一梳妆打扮,那还不是妥妥的美人胚子么,咱们大小姐跟文家二公子,那可是天赐良缘,再没有比这更相配的了。”
这话方氏爱听。
文韬是她一早就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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