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借着苏老板的地方,先替妈妈看看。”安笙说着,自己先坐了回去。
双喜见状,忙也搀扶着吕婆子去桌边坐下。
吕婆子一坐下,就不由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看来是坐的挺舒服。
安笙权当没听见,叫吕婆子伸出手来,替她诊脉。
吕婆子闻言,赶紧将手伸了出来,像是生怕伸的晚了,安笙就要后悔似的。
安笙撩起衣袖,三指搭上吕婆子脉门。
其实,那用得着诊什么脉,吕婆子这症状缘何而来,安笙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苏远给吕婆子用的药,还是安笙配制的呢,她能不清楚么。
不过,到底是要做做样子的。
她们这边正诊着脉呢,苏远便回来了。
不过见了这边的架势,也没有出声,静静地带人在一旁等着。
片刻后,安笙收回了手。
吕婆子急问:“怎么样,二小姐?”
安笙略作思索,道:“泄泻之本,无不由于脾胃,病多因感外邪,诸如湿热、暑湿、寒湿之邪;情志所伤,忧思郁怒肝失疏泄,横逆犯脾而成泄泻;饮食不节,过食肥甘厚味,或食不洁腐败之物等因造成的。”
安笙长篇大论说了一堆,吕婆子听得一头雾水,双眼发晕地看着安笙。
安笙这才转而又道:“妈妈这症状,应是食用了不洁之物造成的,我多嘴问一句,妈妈昨夜吃的梨子,是否未曾洗干净?”
吕婆子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狠狠地点点头,“可不是么,昨儿夜里贪食,我那媳妇拿来梨子与我,我着急吃,就擦了擦,也没洗,没想到,竟然跑了肚子了,该是我自己不争气!”
吕婆子一脸懊恼,怪自己不争气。
这原先也时常这样吃东西的,她出身不好,自小就没怎么讲究过,她小时候,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又能像府里的太太小姐们那样,吃的精细。
谁知,自以为是铁壁不穿的肠胃,今日竟然闹起来了!
“二小姐,那您说,奴婢用吃药么?”
“妈妈若信得过我,回去喝上两碗热热的糖水,就没事了。”
“信得过信得过,”吕婆子连连点头,“二小姐给的法子,奴婢哪能信不过啊。”
这话倒是真的。
二小姐,那可是给宫里头的贵妃娘娘瞧过病的,连贵妃娘娘都治得好,还能治不好她一个小小的闹肚之症?
吕婆子对安笙的话深信不疑。
苏远等在一旁看得好笑,但又都不敢笑,只得看着安笙一本正经地忽悠人。
可不是两碗糖水下去就行了么,实际上,这药也就是一次的量,跑过一次之后,也就没什么了,便是不喝糖水,也照样不会再闹肚子。
不过,若安笙真这样说,那婆子反倒不信。
反正两碗糖水喝下去,对人也没甚坏处,这样,那婆子自觉得了安笙的好法子,回去试过有效,又要对安笙倍为信崇,怕是跟上头回话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有所保留。
实可谓一石三鸟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