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徐嬷嬷自然是来问安笙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的。
吕婆子也不是头回做这事了,也知道该怎么回,行了个礼之后,便将安笙去了苏远的铺子,买了几种香料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徐嬷嬷听完,略点了下头,然后,忽然又问吕婆子,“就这些。”
吕婆子心头一跳,心说可不就这些么?
她除了自己跑肚子的事没说之外,该说的,可都说了啊?
“就这些了,老奴不敢隐瞒。”
“谅你也不敢瞒着不说,”徐嬷嬷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袋小碎银子,给了吕婆子,“这是老夫人赏你的,往后好好办差,老夫人自不会亏待你。”
吕婆子接过银子,喜得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了。
正得意着呢,忽又听徐嬷嬷冷声道:“拿了老夫人的东西,就该知道要忠于谁,吕婆子,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人问你话,该说的,要说,不该说的,可不好乱说,你说是吧?”
吕婆子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冷汗差点儿流了下来。
她赶紧捏紧了钱袋子,点头哈腰地应说:“老奴知道老奴明白,老奴对老夫人绝对忠心。”
徐嬷嬷再没说什么,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转身走了。
徐嬷嬷走后,吕婆子才扶着旁边的院墙,狠狠地出了口气。
片刻后,她才喃喃自语一般地道:“这徐嬷嬷,可真是比大夫人还吓人呢!”
不过,徐嬷嬷突然提醒她这个,是不是,老夫人知道她收了大夫人的东西,也帮大夫人盯着二小姐的事了?
看来,这往后回话的时候,可真得掂量掂量了。
对老夫人,那不能耍心眼,可大夫人那里,必然是得有所保留了。
不过,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叫她盯着二小姐?
在她看来,二小姐从来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二小姐每次出门,不是去寺里,就是去逛逛胭脂水粉铺子,或是绣线布庄,再有,也就是去云华楼吃过两回饭。
可这些地方,别人家的小姐也去得,二小姐难道就去不得啦?
还是说,二小姐去了,就有什么奇怪的了?
吕婆子越想越想不通,摇摇头,将钱袋子揣进怀里,晃着脑袋走了。
她心道,这主子的心思啊,当真不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能猜得了的。
她就是个赶车的婆子,听主子的吩咐办事就行了,别的那些,不是她能想的,也不用她来操心。
吕婆子从这偏院离开后,便想先回自己屋里,去喝两碗热糖水。
谁知还没走到地方呢,就又被方氏的人叫了去。
方氏叫她去,跟徐嬷嬷叫她,为的都是同一件事。
吕婆子挑挑拣拣之后,跟方氏回了话,然后,得了一角碎银,就被打发回去了。
离开听雪堂之后,吕婆子才捏着手里那角碎银,面露不屑地嘀咕道:“这大夫人也忒抠门了,二小姐赏个伙计,还拿了几角碎银出来呢,我帮大夫人办事,大夫人竟然就给了这么一角碎银,也太不将人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