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办公,所以,不能立即商议事情,便叫儿子老老实实回家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汪昌平只是个虚职,平日里也不需要点卯办差,除了大朝会,也不必上朝,自是多的是时间饮酒作乐,恣意放纵。
不过,今日见汪德蒲脸色实在难看,他也是不敢不从。
尽管,他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他父亲有些小题大做,但面上,还是不敢直接违逆汪德蒲的意思的。
汪德蒲看着儿子上了轿,仍觉不放心,又嘱咐了轿夫几句,才放他们离开。
汪昌平坐在轿子里,晃晃悠悠地想着,他爹真是岁数越大,胆子越小。
这次的事情,虽说是他们失利,没有办成,但是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出过面,底下办事的,也都不是他们家人,再说早就安排好了,替罪羊也找好了,真不知道他爹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他还约了德郡王出去喝酒呢,这下是去不成了,德郡王必然又要取笑他!
......
兵部。
汪德蒲送走了儿子,便直接去了兵部。
他知道,有个人,一定忍不住要问他些事情。
果不其然,刚回了兵部,兵部右侍郎何鑫,便跟了过来。
不过,二人都没说话,直到进了汪德蒲办公的地方,关紧了房门,何鑫才忍不住开了口。
“恩师,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慌什么,”汪德蒲坐下,沉声道,“王延跟杨业不是还没审过么,什么也没交代,仅凭陆铮一封模棱两可的奏章,能说明什么?若是他二人真交代了,皇上早就下令拿你了,还能像今日这样,只是发发脾气。”
何鑫听了汪德蒲的话,略镇定了些。
恩师说的也对,他们手中,握着王延和杨业家人的性命,这二人必然不敢胡说八道。
要是他们真交代了什么,如今陆铮的折子上,怎么能什么也没说。
不过,现在不说,却不代表,他们以后也一定不说。
思及此,何鑫又是忍不住担心,“恩师,可他们现在没有交代,不代表往后,也一直不交代啊?若是回京之后,他们为求自保,不顾家人死活,什么都交代了,可如何是好呢?”
“那就让他们回不来!”汪德蒲冷冷地道。
何鑫闻言,顿时一愣。
回不来?回......
“恩师的意思是......”何鑫说着,停下话来,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汪德蒲点点头,阴狠地说:“你也知道,这世上,唯有死人,嘴巴才是最牢靠的,如今陆铮派人押送王延跟杨业进京受审,不日便要到了,你自己也说了,若这二人为求自保,不顾家人死活,临时反水,那么,你可危矣啊。”
“恩师,恩师,望求恩师指条明路与学生,学生当初之所以收买他二人,为的也是大皇子的大业啊!”何鑫一激动,什么都喊出来了。
“胡说!”汪德蒲压低声音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如此胡说八道,这话传出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恩师恕罪,恩师恕罪,学生失言了,失言了。”何鑫被汪德蒲怒斥,也察觉自己失言,忙躬身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