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上山请罪,用的是替长辈祈福的由头。
所以,她这边一上山,徐氏那头,就“病”了。
这场病,可谓来势汹汹,突然而又迅猛,直接惊呆了一众看客。
别说外面人看不明白,就连永宁侯府自家的奴才们,也少有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
午后,主子们都歇午去了,永宁侯府的下人们得了闲,凑在一处谈论府内大事。
老夫人突发急病,这算是顶顶大的事了,下人们对主子的生活,都是有些窥伺欲的,徐氏这病来的突然,大家能不揣测纷纷么。
可是,说来说去,一切都只是大家的猜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怕是只有松鹤堂里的人,最清楚了。
但松鹤堂里伺候的人,嘴巴最是牢,又有徐嬷嬷看着,因而,想从她们那打听出什么消息,基本不可能。
可是,这越猜不着,大家心里就越好奇。
明明昨儿还好好地,能说能笑,怎么今儿一大早,人就病了呢?
难不成,是因为接帖子接的太多,太高兴,反倒高兴出病来了?
要真是这个原因,那,老夫人这也算是乐极生悲了吧......
这么一想,怎么忽然间就觉得,老夫人,似乎有点儿可怜呢?
别人接帖子接到手软,都是件高兴事,到了老夫人这里,倒累出病来了,这也是够坑人的......
......
松风苑。
宋氏听完贴身丫鬟兰英的话,便嗤笑了一声。
“老夫人这哪是病了,要我看,是被吓得,不得不病了吧,昨晚上普云大师才来了封信,老夫人就病了?这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不过,这些奴才说老夫人这是乐极生悲,倒也没说错,要我看,正是如此,要不是她们先往外散消息,将老夫人吹得那么厉害,哪有后头这些事!贪心不足,哼!”
“夫人英明。”兰英听了宋氏的话,也觉颇有道理。
宋氏又哼了一声,唇角略勾了勾,又道:“不过,她这一病,倒是方便我们行事了,你传过话下去,叫咱们的人动作快点儿,趁着这个机会,能安插人就安插人,能夺权就夺权,必要让方氏再无翻身的可能才行!”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兰英颔首应下。
......
松鹤堂。
徐氏对外说自己得了急病,虽多是借口,但实际上,她确实也不舒服。
只要安笙一日得不到普云大师的原谅,她这身子,怕就一日不能舒服。
近来天气越来越热,今儿又格外的闷,一早起了还暖阳大作,不到午时,天却又阴下来了。
熟悉天色变化的人都知道,这多半是要下雷雨了。
天气闷热,徐氏心里不舒坦,便叫人将屋子里的窗户都打开,想让透些风进来。
可是,偏今儿守在房里的丫头心粗,在徐氏午间小憩的时候,也没将对着软榻的那扇窗户关上。
徐氏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哪成想,这一眯,倒真睡过去了。
这一睡不要紧,醒来便觉头重脚轻,眼睛发花,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闷的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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