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略沉吟了片刻,招过常公公,吩咐道:“常亭,你带人去将贵妃说的那名宫女先带过来,看好了,然后,再叫御医过来。”
“是,皇上。”常公公福身应是。
刚要走,又听惠帝道:“等等,再叫人去找皇后,让她也过来。”
常公公闻言,抬首看了惠帝一眼,随即亦敛眉应了声是,然后,转身出了内殿,按照惠帝的吩咐行事去了。
荣贵妃在听见惠帝说,让常公公去找皇后过来的一瞬间,眼神闪动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面上只余单纯的担心之色。
惠帝转头,见荣贵妃一脸忧心,轻轻拍了拍她的柔荑,安抚道:“爱妃莫要担心,有朕在呢。”
“是,皇上。”荣贵妃恭顺地柔声应道。
她并没有问,原本应该在临华殿侍寝的昭妃此刻在何处,而是摆出一副万事由惠帝做主的姿态。
她这般表现,落在惠帝眼中,不由满意更甚,心中暗暗赞叹,荣贵妃虽平日里爱吃些小醋,但是真到大事面前,还是很能拎得清的,可谓颇识大体。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堪为众妃表率,与皇后相比,甚至也并不逊色。
只是......
只是什么,惠帝没有再想下去。
有些事情,便是他为天子,亦不可强行为之,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后身后的文氏一族,一直忠于皇家,他也不能为自己一时冲动,便让文家寒了心肠。
皇后来的很快,因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皇后穿戴整齐之后,才来的临华殿。
君前失仪,可也不是小事,皇后此举,也是顾念规矩,惠帝倒并未怪罪。
皇后刚到,常公公便也回来了。
朝惠帝轻轻点了点头,常公公便又退回到惠帝身边去站着了。
皇后亦被惠帝赐了座。
对荣贵妃与惠帝同坐榻上的不合宜举动,皇后并未多说什么,只问惠帝:“臣妾敢问皇上,深夜召臣妾来此,到底所为何事啊?”
皇后已经歇下了,忽然被召来临华殿,有这般疑问,倒也正常。
惠帝也没瞒着皇后,便将荣贵妃报说,福宣殿宫女密告昭妃承宠之前,用了神秘丹药的事情,跟皇后说了。
皇后闻言,忙起身请罪:“皇上恕罪,臣妾失察。”
惠帝摆摆手,叫皇后坐下,“此事也不能全都怪你,这后宫之大,你又如何能做到事事兼顾,面面俱到,何况,福宣殿宫女说昭妃乃偷偷用药,她亦是偶然发现,你又不会未卜先知,如何能知道,你也别急着告罪,朕叫你来,并不单单为了此事。”
“望皇上明示。”皇后忙说。
“昭妃她......”惠帝说着,忽然皱紧了眉头,面上浮现起一种厌恶加上惧怕的神色,“昭妃如今,有些问题。”
皇后和荣贵妃闻言,都焦急而疑惑地看着惠帝,似乎在说,您倒是快说啊,什么奇怪之处?
惠帝啧了一声,好像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最后,还是一咬牙,说道:“她变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