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才去了的,若此刻去套话,若被父皇发现,岂不更叫父皇不喜?”
大皇子眉心皱得紧紧的,似乎对汪文正的提议并不感兴趣。
相比于套话,他更想直接点儿,去告状。
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告太子一状,还费劲巴力地套什么话啊!
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汪文正一听大皇子这话,便明白大皇子并不赞同他的提议。
思及此,他不由又是一声暗叹。
大皇子行事躁进,多为一时痛快,却不知道要计较后果。
他猜得出大皇子是怎么想的,大皇子这么急切,无非就是觉得抓到了太子的把柄,所以急着进宫去向皇上进谗言。
可是,太子的谗言是那么好进的?
这些年,皇上原本对太子并不偏爱,他们的人不知在皇上面前进了太子多少谗言,却依旧没能将太子拉下马,也没对太子造成过什么实质性伤害,由此可见,太子的谗言,并不是那么好进的。
否则的话,这么多年筹谋之下,早就应该将太子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了。
汪文正想了想,仍尽量温言劝道:“殿下与贵妃娘娘之遇,臣也有所耳闻,但就臣所见,陛下心里最重要的人,应该还是殿下与贵妃娘娘,殿下说这一次陛下生病,对您不亲近,臣以为,并非如此,反而正是因为太亲近了,所以,陛下才在殿下面前,并不设防,对殿下的态度,也更加直接一些,臣听说,越是对亲近之人,说话反而越没有顾忌,这便是常言说的,亲疏远近之别了,殿下细想,可是这个道理?”
这话倒也确有几分道理。
大皇子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些年来,惠帝对他跟太子确实不一样,怎么看,都是对他更为亲近一些。
而且,这次荣贵妃被罚,也不是惠帝罚的,乃是太后罚的。
太后是惠帝的亲娘,自己亲娘的决定,惠帝总不好直接反驳吧,那岂不是打了老娘的脸了?
难道说,惠帝是故意不亲近他的,就是为了做样子给太后看?
或许,还是为了给贵妃说情,才演了这样一出戏?
这般一想,还真有可能啊!
“那,我便进宫去,先探探父皇的口风?”大皇子渐渐被汪文正说动了。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惠帝这个亲爹的,汪文正说惠帝心里还是最惦记他,甚至超过了太子这句话,是比较打动他的。
这便是汪文正的高明之处了,须知这劝人听话,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劝说的话,只有说到了人家心坎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大皇子同意进宫去探口风,汪文正也就放心了,于是,又再小心地提点了大皇子几句,才起身提出告辞。
准备离开之前,汪文正又十分自然地问及了自己的胞妹,大皇子妃的近况。
这倒没什么奇怪,汪聘婷是他的亲妹妹,他这个做哥哥的,关心妹妹几句,也属正常。
而且这样,也更能显得出他是个重情义之人,看上去更加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