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人介绍给大皇子的,汪德蒲竟然已经有些记不住了。
由此可见,绝对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忘得这般彻底。
忘了二人如何有了交集,汪德蒲却记得这薛伟是他们一派的人。
所以,方才薛伟一站出来的时候,他就直觉此事可能跟大皇子有关系。
之后大皇子的反应,也证实了他这一猜想。
想到这些,汪德蒲不由生气。
大皇子又事先不跟他商量,便随意行动。
他知道大皇子最终的目的在谁的身上,可此事哪有那么容易,若成了还好,若不成......
汪德蒲微微眯起浑浊的双眼,看了看惠帝,又看了看太子,接着,又看了看陆铮,心微微沉了下去。
若此事不成,大皇子怕是要惹一身骚啊!
而根据他的经验,大皇子所谋之事,多半是要不成了。
别的不说,单看惠帝方才反应,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皇子实在太过冲动了!
他到底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样的消息,才敢安排人状告谢嘉,又企图牵连太子与陆铮呢?
正在汪德蒲满心不安的时候,大皇子开口了。
“父皇,儿臣以为,薛大人所言,句句在理,此事孰是孰非,只要派人去四方馆看过,便可得知真相了,到那时,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自然也一目了然。”大皇子神色很是从容大气,好似真如他自己所言,对此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半点私心一样。
“哦,你也主张,应派人去四方馆搜查?”惠帝没有直接应下大皇子的话,反而这样问了一句。
汪德蒲一听惠帝这话音,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不对来自哪里,便听大皇子斩钉截铁地应道:“回父皇,儿臣认为,该去搜查,这样便什么都清楚了,父皇也不会偏听偏信。”
“偏听偏信?”惠帝轻轻重复了大皇子的话,尔后又问他,“那朕也想问问你,若薛刘二位大人所言,并不属实,朕派人前去四方馆搜查,打搅了匈奴使者歇息,影响了两国邦交,又该怎么办呢?”
大皇子听到惠帝这样问,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才答说:“儿臣以为,父皇圣明决断,天纵龙威,匈奴使者来使,是抱着诚意而来,自不会计较这些的,若父皇实在担心,儿臣以为,倒可以寻个借口,想来匈奴使者必不会计较才是。”
大皇子这话答的,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汪德蒲就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好。
惠帝的反应不太对劲。
照汪德蒲这么多年对惠帝的了解,若在平日,惠帝绝对不会问大皇子这么多话才是,按理,应该已经寻个借口,派人去四方馆取证了。
这事并没有那难安排,随便找个借口,派人悄悄去查一查四方馆,实在不难。
惠帝下令,谁敢不从?
可惠帝偏偏问了大皇子那么多,瞧这意思,倒好像并不愿意派人去四方馆似的。
思及此,汪德蒲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他想,他终于明白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