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平之事吗?只可恨到头来我们还是位微言轻,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话刚说完,便又另外一个出来反驳他,“哎,朝平兄此言差矣,我们也不是没有尽心尽力的,怪只怪那些人位高权重,我们无法与之匹敌罢了!”
这时候,便又听赵蔚说道:“说来都是我无能,以为入朝为官了,就能为天下臣民鸣不平了,却不想到头来也只是对坐兴叹,却什么都做不了!”
赵蔚这话刚说完,便有人来劝他:“子韧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那陆铮是朝中众臣,出身不凡不说,又手握大军,又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听说瑞王爷都得避其锋芒,你又如何能与之抗衡呢?”
他这话刚说完,又有另外一个人来附和说:“正是如此,子韧兄也不必太过自责,这陆铮手握重兵,岂是一般人对付得了的?就算他真的跟长兄之死有关,我们又如何能撼动得了他的地位呢?不说他,便是他那个未婚妻,打着亡故恩师的名头出来替自己招揽名声,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别人还不是以为她真是知人之善,听说连皇上和太后都下之旨嘉奖了呢!”
“要说还是这世道可恨!”另一个人的声音又响起来,语气带着十足的愤恨不平,“可怜我们一心为国为民,却包销无门,而有些人不过沽名钓誉,却能享受世人赞誉,这天下人也真是糊涂!”
几个酸腐书生正在对望兴叹,哀叹自己的怀才不遇,和天下人的糊涂透顶呢,不想他们所在的暖阁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那动静大得很,暖阁的门当即承受不住,咔哒一声撞上墙壁竟再也没弹回来,而是直接掉下了一半来。
屋里几个正在喝着小酒私话的书生顿时吓了一跳,待转头望去时,就见门口几个华服锦衣的公子,正一脸不善地盯着他们。
为首的那个穿玄色衣袍的,更是满脸慑人的寒意,瞧着便十分骇人。
这些书生平时狎妓作几首酸诗,或者跟人比斗才艺倒还擅长,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哽住了,个个说不出话来。
他们多是没有中举,却滞留京师想寻求门路的,但能接触到的大人物却十分有限,因而并不认识陆铮几人。
不过赵蔚却是认得的。
他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们方才在暖阁里说的话,别是都被这几人听去了吧!
赵蔚吓得脸都青了,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磕磕巴巴地要解释,可话已出口,却根本连不成句,只哆嗦着唤了一声:“陆,陆将军......”
他的几个友人听见他唤陆将军,都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也是脸色大变。
陆将军,这朝中能被成为陆将军的,又这般年轻不凡的,能有几人?
可不就是他们方才嘴里说的那位陆家的少年将军,陆铮么!
说人家坏话被当场抓个正着,这事该怎么办?
几人都傻眼了,然后赶紧都去看赵蔚。
这里面,有官职在身的也就只有赵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