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语气温和的对几位太医道:“几位太医用心医治皇上,不必担心别的。”
太医们这才都跑去商量药方了。
瑞王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太子冷嘲道:“看来还是太子殿下说话好用,本王的话,竟没人听了!”
太子闻言双眼微微眯了一下,旋即舒展开,转头朝瑞王道:“皇兄这话说的言过其实了,都是担心父皇,你我兄弟二人心思是一样的,就不必要为了一点儿小事争来争去的了,省得再叫父皇生气,倒是你我的不是了,皇兄你说呢?”
“你!”瑞王被太子这话堵得一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倒也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太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再说什么,难道真是应了太子所言,是要故意挑起兄弟争端,叫皇上生气?
那他岂非大逆不道了!
不过,到底意难平,瑞王还是贴近太子,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道:“今儿先这么算了!咱们走着瞧!”
这话颇有些威胁的意味,太子却似没怎么当回事,依旧温和如斯,“彼此彼此。”
瑞王被太子气得肝疼,再不想看他那张叫自己生气的脸,恨恨地拂衣甩袖,去惠帝面前做孝子去了。
......
惠帝突发头疾,这大事自然是议不下去了,众人在西暖阁等着一阵子,直到惠帝病情平稳,才在惠帝的旨意下,纷纷离去。
待出了西暖阁,就见以太子为首和以瑞王为首的一干朝臣,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纷纷收回视线,壁垒分明地分成两列走了。
......
平湖上出了凶杀案,却并未怎么影响百姓们玩乐的心情。
只是平湖上再无游船,河灯也不能放了,但其余几处,却依旧是热闹如昔。
普通百姓们并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只隐约知道船上起了火,大概烧死了人,但大抵是事不关己,所以也并不会感同身受,自然也就没受什么影响了。
至于街上来来往往的兵士,他们也只当是加重了巡防,却并未想过有其他原因。
太子之前虽也调动京畿大营出来抓捕疑似匈奴的案犯,但毕竟失了先机,加上今晚街上人多如毛,想要找几个有意隐藏起来的人,实在不易。
好在城门及时关闭,这些人应当跑不出城,总算给了他们多一些巡查追捕的时间。
......
永宁侯府。
元夕节的热闹,与顾家似乎并没有多大关系,往年顾家也是满府张挂彩灯的,可今年却只意思着在几个要紧的院门前挂了一盏灯笼,其余的地方,并未张灯结彩。
安笙因要守孝,更是不可能做这些热闹之事,所以玉笙居上下也就冷清如昔。
晚上跟慧通一起抄了经书,安笙看时辰差不多了,就让郑妈妈带慧通先下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
不想才回去不久,郑妈妈就匆匆来报,说胡大来了。
若无要事,胡大不可能这个时辰过来,安笙听后也没多想,便叫郑妈妈请胡大进来。
然终究佛前发了愿,守孝期满前不能见外人,想了想,便去了屏风后面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