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今儿是少不得要被灌个烂醉了,所以陆铮临出门就先吃了几块点心,就是怕待会儿他们灌得太凶,他招架不了。
到了地方,见是个水阁,陆铮绕着回廊上去,便见文韬、杜奕衡还有林子轩早已经到了。
陆文昨儿在京郊大营,还得一会儿才能赶过来。
见到陆铮来了,杜奕衡便笑得十分灿烂,摆手招呼他坐下。
陆铮心知他“没安好心”,便小心打量桌上菜色酒品。
看了一圈,见只温着两壶酒,不免有些诧异。
其余几人见他目光扫在那两壶酒上,便相视偷偷一笑,随即敛容,故作正经。
这水阁也不知是谁建的,倒十分别致,且这周围大抵已经打点过了,并无旁人,四周开阔,倒也十分方便他们说话。
自然不能一坐下就喝个烂醉,几人便先说了会儿话。
今日不谈朝局,有比那更值得谈的话题。
三月初十,便是陆铮和安笙成婚的日子。
这几人中,好歹文韬也是成家的人了,便问陆铮:“一切都准备妥了?催妆诗可做了?别到时候被人家为难,迎不到新娘子,我们可不帮你。”
杜奕衡和林子轩闻言自然也跟着凑趣,都说:“对对对,我们可不帮你。”
谁知陆铮闻言却斜他们二人一眼,道:“你们这话说的真好意思,你们俩是我的傧相,又是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合该做这些的,怎么好意思说不管。”
杜奕衡和林子轩被他这话一堵,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文韬见他们二人被陆铮给堵住了嘴,不由好笑,一个没忍住,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杜奕衡被文韬这一声笑得回过神来,嘿了一声,指着陆铮笑道:“好你个衍之,谁说你笨嘴拙舌的,你这样的要都是笨嘴拙舌,那天下间岂不全都是笨嘴的人了!”
话音刚落,便听水阁外头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这是说谁嘴笨呢?”
几人循声看去,便见是陆文来了。
林子轩朝他招招手,笑着答说:“子正这里被衍之堵得说不出话来,正说衍之呢。”
陆文听到这话不禁奇怪,“这倒是奇了,他还有被将军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杜奕衡听了这话不禁笑骂道:“你听话就听一半,文山说什么你便信什么,焉知他就没被堵了嘴!”
陆文一听这话更是可乐,待走进来坐下,才从文韬口中听来全部,然后不禁好笑,又说:“你们这心操的过了,将军这么重视这场婚礼,岂有不处处准备周全的?放心吧,别说催妆诗,就是催妆盒子,将军都亲自盯着叫人装的,为这,母亲都说将军把她的活都给抢了呢!”
陆文这话可是毫不留情面地将陆铮给出卖了。
其他几个人闻言自是瞠目,继而爆笑不止。
饶是陆铮惯来冷面,这会儿也被他们笑得有些脸上发热,只他总板着个脸,才不甚明显罢了。
好在这几个人也不是诚心笑话他,因而笑了一会儿便不笑了,正经询问起可还有哪里需要帮忙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