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见惠帝还任事不知,不由气急,一面哭着一面骂他:“你糊涂啊,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吗?你被那个女人害惨了啊,你不听哀家的话,你是要气死哀家啊!”
皇后见皇上一脸迷茫,便将事情简单地跟皇上说了一下。
惠帝听罢先是不敢置信,然而这满殿的太医和不能动弹的身子无不在提醒他,皇后说的应该是真的。
荣贵妃,荣贵妃怎么能,她怎么敢?!
“这个贱人!”惠帝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时候,什么恩爱缱绻都不在了,他只知道荣贵妃要害死自己,汪家要害死自己!
这个认知,让惠帝立即暴怒起来。
“来人啊,来人,将那个贱人凌迟,将汪家全都给朕杀了!”
然而惠帝却忽略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他了,他这一激动不要紧,登时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简直要把大家吓死。
安笙忙叫褚思仁给自己递针,然后一针扎了下去,皇上便犹如被戳破的气囊一样,发不动火了。
只是他情绪明显还很激动,就算是这样,仍旧哆嗦着嗫喏骂道:“贱人,贱人......”
太后吓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不停地劝说:“皇上别急,别急,哀家已经叫人将他们都拿下了,待内廷审问过后,定了罪,定严惩不贷!”
惠帝听到太后这话,才稍稍好了一些。
他像是虚弱得很,方才那一场脾气似乎耗光了他仅剩的力气,现在,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
太后见到皇上这样,难免心酸,不由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皇后看这架势不好,忙低声劝太后:“太后,您也劳累了这么久了,还是先去歇歇吧,皇上这里有臣妾在呢,臣妾一定会照顾好皇上的,您老人家放心,若是皇上这边有什么不妥,臣妾一定立即派人报给您知道。”
太后确实有些支持不住了,但她又不放心这么离开,因而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就在临华殿的偏殿暂歇一会儿。
皇后也觉得这样好,便依了太后。
送走太后,皇后叫人送了锦帕过来,亲自给皇上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
皇上口不能言,但知觉还是有的,心里也明白,见皇后这样,不由觉得有些对不起皇后,又重新对皇后产生了温情。
然而,不管他是感动还是含情,皇后都好似没看见似的,只管忙着“照顾”他。
安笙被暂时留了下来,同那些太医一起,商量诊治皇上的办法。
因皇上是在她的努力之下醒过来的,所以这些太医都不敢小瞧了她,就算是之前一直跟她不对付的韩峰,这回都没敢多说什么。
当然,这也不排除韩峰现在本就心乱如麻,所以根本顾不上安笙的缘故。
他是荣贵妃的人,荣贵妃与汪家谋害皇上,犯了滔天大罪,他还不知自己是否会受到牵连,因而心内十分折磨,当然也没什么跟安笙斗法的心思了。
安笙也同样不想理会韩峰。
荣贵妃一失势,这个韩峰压根儿不足为俱,再说她也从未将他当做过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