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说?”宛若然提了口气,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我打电话给你,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疗养院一趟。”沈佳彤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小心翼翼,“我想她可能是要亲自问你吧。”
“行,那我知道了。”宛若然走进屋子,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刚刚提起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告诉妈,我周六下午回去。”
挂断电话后,宛若然将手中的手机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抬头仰望站在自己身边的欧阳易尚,“你是不是也知道了?坐下来说吧。”
“若然,你到底在想什么?”欧阳易尚坐下来,凝视着宛若然,黑眸中闪着担忧,“那个是慕晨雨的亲生父亲,你这做的是什么事啊?”
“对,慕永江本来就是慕晨雨的父亲,慕晨雨曾经抢走了我的丈夫,现在我抢走她的老爸,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有差辈分,有什么不对的吗?”宛若然有些不耐,声音继续,“易尚,我现在只是做慕永江的女儿,又不是做他太太,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听闻,欧阳易尚俊朗帅气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若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宛若然好看的黛眉紧紧蹙在了一起,凝视着欧阳易尚问道:“你也知道叶西不愿意离婚,我就是要让慕晨雨尝到家破人亡的滋味,我破坏不了她和叶西,那么我就破坏她的老爸老妈,有什么不妥?”
“若然!”说着,欧阳易尚扬起大手将宛若然的小手紧紧握在了手中,“杀人不过头舔地,得饶人处且绕啊。”
“易尚,别人不了解,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宛若然抽出手,不解地望着欧阳易尚,轻声道:“你比谁都了解我被害之后所受的痛苦,精神上的,心里上的。如果我这一次不能有什么收获,那么我回来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你已经抢走了慕晨雨的公司了,她现在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了,不是吗?”欧阳易尚无奈地回应着。
“易尚……”宛若然低声呼应,“慕晨雨失去公司和我失去容貌,九死一生从阎王爷那走一圈,孰轻孰重?她的公司就能替代我那么多年所受的手术刀在我脸上一刀刀的痛苦和疼痛吗?我不甘心。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在我身上到底受了多少手术刀留下的创伤,我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呃?”
见劝说不动面前的女人,欧阳易尚也不再多说,深深叹了一口气。
“易尚,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真的不用担心。”宛若然抿了抿唇瓣,“你只要帮我照顾好一梦就可以了,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带着一梦和你回美国的。”
“那些记者问了,你和叶西……”话说到此,欧阳易尚有些欲言又止,再度拉过女人的手,他从心底里不想谈她和叶西之前的那段过去的情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