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眸底之下的这一堆眼中,她还分得清楚哪些是香烟,哪些是带有吸毒成分的烟。
眸光扫过桌上各种香烟时,宛若然的心犹如被刺刀划过般的疼痛,揪得很疼很疼。
鉴于此刻,妹妹沈佳彤在,她什么话都不想说,缓缓地坐在沙发上,疲惫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双眸,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沈佳彤看了看宛若然,抿了抿唇,也是一句话也没说,随后朝一旁的欧阳易尚看了一眼,眸中泛着心疼,无奈地深吸一口气。
十五分钟左右,门铃再一次被按响。
这时,宛若然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沈佳彤的身上,开口道:“是蔚桢来了吧?你直接跟他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易尚说。”
沈佳彤不放心地瞥过欧阳易尚一眼,紧接着转头冲宛若然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说着,她上前一步,声音很低地在姐姐耳边轻声叮嘱了一句,“姐,你好好劝劝欧阳大哥吧。”
“嗯!”宛若然轻轻点了点头,“回去小心一点。”
沈佳彤打开房门,果然出现在门口的是蔚桢。
“蔚桢大哥,麻烦你了。”
蔚桢帅气的脸上十分绅士地划过一抹友好的浅笑,声音也带着好听的音调,“哪里的话,你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蔚桢大哥,是不是我姐说什么你都听啊?”
“对啊!”
“那如果我姐说的是错的呢?你也会听吗?”
“你姐很少做错误的决定。”
“那万一呢?”
“我相信她。”
房门被关上,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
有蔚桢送沈佳彤,宛若然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颓废的欧阳易尚和无奈又悲痛的宛若然。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宛若然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在茶几上敲了几下,怒火瞬间充斥了整个心肺,她即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怒吼道:“你为什么要碰这些东西?你是不是想气死爷爷?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会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我们的婚礼上,你为什么跟叶西走了?”欧阳易尚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宛若然的话一样岔开了话题,他站起来,看着面前女人的黑眸黯淡无光,毫无生机。
闻言后,一抹无奈漫上她冷艳白皙的小脸上,宛若然的整个神经都绷紧起来,她心疼的凝视着欧阳易尚,低声问了一句,“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也看到了,我用了所有的方法想要办完婚礼,可是叶西不同意,你要我怎么办?结婚证在他手上,不管我和他多少年没有在一起生活,在法律上,我和他都是合法夫妻,我能怎么办?”
欧阳易尚绕开茶几上前一步来到宛若然的跟前,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黑眸钟泛着几分心疼,盯着她,质问道:“是不是心里还爱着叶西?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放下他吗?为什么每一次只要他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变得毫不定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