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鲍美晨毫无章法的紧逼,唐天宇节节败退,甚至有点狼狈,他叹道:“鲍女士,不可否认,我对凌雁的确负有一丁点责任,但绝对不会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这样吧,我会与凌雁见一次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她一次。”
鲍美晨打了一个响指,嘻嘻笑道:“这就对了嘛,今天这场酒,我没白陪你喝。”
“”唐天宇很无语,暗忖,分明是我在陪你喝酒吧。
唐天宇还没有从刚才为何战败中反应过来,鲍美晨突然将手臂伸到了自己的胳膊弯里,并将身子很亲密地挤了过来,同时口中发出很嗲的声音,道:“老公,等会咱们去哪里吃夜宵啊?”
唐天宇正准备将鲍美晨从怀中推过去,这时不远处一个与鲍美晨怪异的扮相不分伯仲的年轻男子走到了两人面前,他不屑地打量着唐天宇,与鲍美晨问道:“这就是你新男友,还真是很一般。”
眼前的男人长相清秀,发型时尚,穿着一件夹克衫,将领口敞开,露出了略显得单薄的大半胸膛。女人若隐若现地露胸是种诱惑,而男人毫无美感的露胸则显得猥琐了些。
唐天宇终于意识到鲍美晨为何突然与自己表现得如此亲密,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鲍美晨的手臂给拨开,然后与年轻男人,道:“你搞错了,我不是鲍美晨的男朋友。”
鲍美晨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她远没料到唐天宇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没有一点默契。
年轻男子哈哈大笑,指着鲍美晨嘲讽道:“你个疯婆娘,我也奇怪了,怎么可能有男人要你!”
鲍美晨咬牙切齿,瞪了唐天宇一眼,然后伸手将唐天宇身前的酒杯拾起,将半杯酒泼在了年轻男子的脸上,愤怒地骂道:“张青,你这个混蛋。我的确没人要,那又怎么样,总比你被包养,当吃软饭的小白脸要强得多!”
场上的火药味浓烈起来,唐天宇也终于有点印象。这张青想必便是鲍美晨的前男友,不仅欺骗鲍美晨的感情,还骗了她发廊的那位。
张青抹了一把脸,见周围望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顿时气急败坏起来,他伸手便想去揪鲍美晨蓬松的头发,不过,他未能如愿,唐天宇使了一个小擒拿术,将张青的手臂拧成了一个反弧,然后重重地压在吧台的桌面上。
“小子,我警告你,赶紧放手,不然我要你好看。”张青因为疼痛憋红了脸,恶狠狠地警告道。
唐天宇则显得很放松,他叹气道:“放手可以,但我要你保证,不允许再碰我身边的这个女人。”
张青冷笑道:“你管我碰不碰她,你又不是她男朋友,有什么资格?”
唐天宇在手上狠狠地加了点劲儿,道:“我是她大哥,这够资格了吗?”
张青疼得差点背过气,他痛呼了两声,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
鲍美晨见围观的人原来越多,而张青在这酒吧里混得很开,怕有人助拳,伤了唐天宇,从而惹出事端,便轻轻地拉了拉唐天宇的衣袖,道:“算了吧,为了这种人渣,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唐天宇拧着张青的胳膊打了一个圈,然后与鲍美晨吩咐道:“对准那里,踹一脚。”
鲍美晨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瞪大了双眼,道:“你确定?”这一刻,鲍美晨感觉唐天宇比自己还要疯癫。
见唐天宇郑重地点了点头,鲍美晨冷笑了一声,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了过去。只听张青哎呦一声,捂着屁股飞了出去,他痛苦地搓揉着菊huā,只觉得钻心的痛,那里似乎被高高的鞋跟给侵犯了。
不远处的卡座上,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指着张青道:“玲芳,你相好的,似乎在被人欺负呢,你怎么无动于衷,没事人一样?”
沈玲芳不屑地笑了笑,道:“邓丽,你可别乱说,我哪里又什么相好的,不过是养了一条哈巴狗而已。”
邓丽原本还准备看一场好戏,只见沈玲芳没有丝毫动静,顿时有点不乐意,于是继续挑拨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的哈巴狗被欺负了,莫非就不闹出点动静?”
沈玲芳很镇定地摇了摇头,道:“狗若是得了狂犬病,分不清好歹,乱咬人,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任其自生自灭。”
邓丽从沈玲芳的口中听出了寒意,见她情绪不佳,顿时打了一个冷战,不再多言。
沈玲芳盯着唐天宇离开的背影看了一阵,心中潜伏已久的怒气膨胀着。她父亲原市教育局局长沈旭涛之所以被双规,完全便是因为唐天宇的缘故,如今的暂时忍让,并不代表她就忘记了仇恨。